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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教训得是,徒儿知错了。”
宁知非低着头,拿手背蹭着眼泪,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
他不是想哭,只是太疼了,忍不住。
若是太傅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一定也要训诫自己。
一国储君,应当喜怒不形于色,怎能动不动就流眼泪呢?
话音刚落,冯清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声音柔和了几分,把宁知非扶起来,细细同他说道:“宁过,师父这样对你,也是怕你犯错,你今日也听见了少爷的话,若是觉得你不好,便要赶你出去。
“你这样的容色,也只是在侯府,能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若到了外头,或是沦落烟花柳巷,或是被哪个不三不四的公子哥儿弄去做了外室,甚至可能命里不济,被人随意糟蹋了扔到街头,这辈子也就完了。
侯府是你唯一的容身之所。
“你得把我今天的话记住,记在心里。
今晚先去廊下扎一个时辰的马步,作为对你的惩罚,也是打打习武的功底,能坚持住吗?”
冯清越像是在询问,但并没有给宁知非拒绝的权利。
宁知非肿着右手,踉踉跄跄地站到廊下,直到月上中天才被允许回屋睡觉。
第62章62了结
受罚后的次日,宁知非依旧正常当差,燕淮注意到他手上缠了纱布,询问情况。
宁知非只说昨日不小心受了伤,因为还不是很熟悉,燕淮也并没有多问,只是随口嘱咐他说做事要小心一些。
几天过后,宁知非渐渐熟悉了燕淮的脾性,知道了他其实是个挺好相处的人,脾气也好,虽然跟自己同岁,但性情沉稳,给他一种兄长的感觉。
于是在燕淮身边当差也逐渐得心应手起来。
但没有想到,不过仅仅过了半月,宁知非就再次挨了冯清越的鞭子。
那是宁知非第二次跟着燕淮进宫随侍。
皇宫大内,对宁知非而言并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虽然齐国的皇城同墨京千差万别,但走在东宫,宁知非还是难以避免地生出几分亲近感。
几个皇子里,即便是年龄最大的太子也未满十岁,所以课业并不繁重,午膳后会有专门的午休,上书房几个伴读也准备了休息的厢房。
用过午膳后,燕淮睡不着觉,就独自在厢房外的院子里坐着,宁知非站在一边,听见了几声从角落里传来的猫叫。
宁知非循声看过去,只见角落里,有一只白色的长毛小猫在探头探脑。
这猫长得跟墨京的不一样,但一样可爱,宁知非忍不住看过去,然后唤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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