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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择文呼吸有些沉,过了几秒才说,“咬,使劲,咬到你气消为止。”
许恩殊又咬了几秒,把手吐出来。
“不生气了?”
许恩殊还是不说话。
廖择文食指点住许恩殊额头,“以后别再惹我生气我就一直都会是你的好哥哥,行了,快去洗澡然后休息,睡前检查一下门窗关好没有,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
“说话。”
“……知道了。”
许恩殊见到廖择文的频率变高了。
每天廖择文下了晚自习都要来看看她,手里总是带着吃的,许恩殊抱怨太晚吃东西要长胖,廖择文哼笑,“跟我说说,谁说你胖了,瘦得身上没多少肉还担心来担心去。”
许恩殊啃着廖择文带回来的鸡翅反驳道,“我身上有没有肉你怎么知道。”
她说完,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廖择文怎么不知道她身上有没有肉,他甚至还上手摸了个遍。
廖择文把放凉了些的牛奶放到她面前,“再冷就不好喝了。”
许恩殊有个坏习惯,任何饮品都不愿意喝靠近底部的部分,今天也是,牛奶还剩最后一口就往廖择文面前放。
廖择文很久以前试图纠正她这个坏习惯,说了好几次许恩殊都不听,自己想了想,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没必要强迫许恩殊一定要改正,就没再提,倒是自己养成喝许恩殊剩下的水的习惯。
不过这一两年里,他们见面比从前少,廖择文又避嫌,很少再这样共用一个杯子,许恩殊放过来时他在走神,顺手就拿起来,快到嘴边才想起来思考是不是不太合适。
许恩殊看他犹豫动作,虚虚捂住自己嘴,“我不喝!”
“没说要你喝。”
廖择文把牛奶喝了,站起来,“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许恩殊的母亲那天同她打电话,说第二天就回来,但是在那之后又过了一个周她都没有回来过,因为妹妹生病了,母亲出差回来后一直在那边照顾她。
母亲的再婚对象是小有成就的商人,住在离这里很远的江边别墅,许恩殊不肯跟过去住,母亲只好来回跑。
她生下妹妹后,回来的时间就比从前少了很多。
除了不肯搬家,许恩殊都表现得很乖,这种乖巧没能博得母亲更多的爱,反而觉得她省心,放心的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这次隔了一个周多才回来,母亲也有些愧疚,许恩殊放学回家的时候,她已经做好饭等着了。
前往阳台的落地窗没有关,可以闻到很淡的栀子花味的洗涤剂味道,许恩殊放下书包的时候想,如果今天再出一点太阳就更好了。
母亲的厨艺并不算好,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多数时间是他做饭。
父亲去世后,母亲每次做饭,许恩殊都会很给面子的吃很多。
吃饭的时候,母亲说,“这个周天,恩殊有什么安排吗?”
许恩殊作业一大堆,写完估计只想窝在家里睡觉了,就说,“没什么事情。”
“那周六的时候回去吃个饭好吗?”
“圆圆很久没看到你了,很想你……你哥哥也不在。”
许恩殊不太想去,那个家对于她来说并不能称之为家,但现在再找借口也来不及了,只好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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