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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沈蕴音不愿意,明国公府也不会愿意新娘换人。
春俏的婚事可是皇帝赐婚,你偷偷把人给换了,这可是欺君之罪。
沈蕴音都怀疑李氏是不是重新拾起对春俏的母爱,不舍得春俏受苦,所以推她出去。
这法子肯定是行不通的,家里还有聪明人,就不可能让一家人为她去送死。
沈蕴音没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将她稳住了。
第二天天刚亮,就跑去正院,找大长公主哭诉,“祖母,母亲她犯了癔症,想要全家都跟着她去死。”
上了年纪的人觉都少,大长公主听见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叫了下人去看,才知道是沈蕴音跪在院子里哭。
春俏只是想要吓一吓李氏,她也没想到李氏会这么颠。
她一大清早刚起身,莺歌在床边候着,递来湿毛巾,“女郎,方才正院的嬷嬷来传话,说大长公主请您过去。”
莺歌从前对待春俏只求做个合格的丫鬟,自己不出错,尽量不要让主子出错就够了。
被春俏用“感情”
售卖,莺歌对待她也不自觉地用到了私人感情。
春俏用温毛巾擦脸时,她递上要穿的春衫,安抚道,“我问了来传话的姑姑,说是早上蕴音女郎去正院中了。”
莺歌从前在正院做丫鬟,日日与正院的嬷嬷丫鬟相处,十分熟悉,套话相当的顺利。
“好,知道了,谢谢你。”
不确定要在正院待多久,春俏洗漱后用了早膳才去正院。
春俏被老嬷嬷带到了一间佛堂,是佛堂的形制,上首却没有供奉菩萨罗汉,有两幅女人画像被挂在正中间。
下首的香炉中插着三炷燃烧的线香,将画像上的女子容貌染得模糊。
“你来了。”
早上被扰了清静,她的神色带着几分疲惫。
春俏未语先笑,“祖母,您找我。”
“做吧。”
这个小房间没有其他做的地方,倒是大长公主身侧摆了一个蒲团,春俏学着大长公主的姿势在蒲团上坐下。
大长公主平静注视着画像上的女子,对春俏说,“这里供奉着我的母亲,她是个伟大的人,你去为她点炷香吧。”
大长公主的母亲?
春俏穿到这世界不过两个月,被长平侯府的各种关系缠住,哪里有时间了解从前的恩恩怨怨。
在原主的记忆中,也没有听过相关的内容,她在远离政治中心的地方长大,圈在后宅里,最多的记忆就是照顾主人家的花草。
对上春俏澄澈的双眼,大长公主后知后觉问道,“你,不知道她?”
她不好意思笑了下,“书中没教。”
想到这孩子的成长经历,她介绍道,“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帝,开殿试武举网罗天下人才,她在位期间粮食储备充足,人口快速增长,人民安居乐业。”
春俏也是这时才注意到,那女子头上是只有皇帝能戴的十二冕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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