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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点分不开了。
行,就这样吧,他终于不再有半丝讨厌对方的情绪了。
哪怕对方先他一步,拥有过沈星。
裴玄素低头,把沉香木柱一颗颗放回墨绿囊袋里面,拉紧系绳,他低声道:“这确实有可能是那个该死的东西的算计。”
明太子,或许再加上一个夏以崖。
忆起这两个人,裴玄素露出一抹难以用言语表述的彻骨恨意。
但这时候的裴玄素,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这是白日正午,帐内长明烛点亮,偌大的帅帐可以听到巡逻兵甲军靴落地的有序铿锵声和呜呜的风声,他心道,‘他’没有赢。
但他想,他可以的!
手里握着墨绿细绒布囊沉甸甸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前世今生,裴玄素要把两人的份一起赢回来!
就让他来,为两人复仇好了!
并且这一次,他和沈星,肯定能幸福圆满地过一辈子的。
裴玄素如是想。
他低头看着手心的那个墨绿囊袋,用大拇指摩挲片刻,慢慢抬起眼睑,看着眼前的猩红地毯。
他想起了方才和沈星的最后那段对话。
至于他自己。
他想做回当初的自己吗?哪怕只是一部分。
在这个万军簇拥的偌大帅帐之内,静悄悄的,沈星安静待在他身边,裴玄素有些怔忪,他回忆当初,想起那个已然十分陌生,十九岁及再往前的自己。
恍如隔世,好像是另一个人似的。
但慢慢想着想着,又好像熟悉了一些。
他回忆父亲的期盼,他自己当初少年得志后种种志向和畅想。
此刻的裴玄素不禁哼笑了一声,那个年少的自己,真的太理想化。
不过那个少年人不理想化呢?人不风流枉年少呢。
裴玄素低低哼笑几声,情绪复杂,他敛了笑,深吸一口气,抿唇盯着帐顶片刻,又低下头。
捏紧手上的绒布袋子,他慢慢得以一个答案,或许,他是想的。
裴玄素拉着沈星的手站起身,沉声喊道:“去把老刘和医女都喊过来!”
外面冯维立即应了一声,亲自跑去了。
裴玄素拉着沈星的手,进了内帐,亲自打开他的衣箱,把墨绿色的细绒囊袋放在最底下收妥,而后阖上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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