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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快去吧!”
孙长邈想想他确实也该离开了,当时他留在京城,愿意帮衬着李元朗,也是觉得虽然他是个高官,但他从未像别人那般要挟利诱过自己。
哪想着,他能说出今日这般话来。
这臭小子!
等他走了,看哪个神医还能让他这般要挟!
——
岑青茗醒的时间刚好就在一个时辰后。
李元朗在门外一直注视着她,他看着她清醒,又看着她起身,看着侍女在旁为她梳洗,又看着岑青茗坐在椅凳上发呆。
岑青茗在屋内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李元朗就在屋外不知站了多久的岗。
等黑夜降临,李圭来请他理事,李元朗比了个嘘声,一同出去了。
下人再将岑青茗的消息传过来时,李元朗正看着一桌晚膳发愣。
“怎么样了?”
李元朗问:“她用饭了吗?”
鸾翠垂着头,回禀道:“大人,姑娘不肯用饭,然后将房里的东西都砸了,现在都快没处落脚了。”
李元朗波澜不惊,面上没有一丝变化:“让她砸,多拿几个衬手的给她,等她砸消气了,再让小厨房煮些易克化的,让她吃了。”
“是……”
这样说完,鸾翠却还未退下。
“怎么了?”
李元朗皱眉:“有事说事,不要瞒我。”
“大人。”
鸾翠支吾着:“岑姑娘还指名要见你。”
东西(修)
李元朗走进岑青茗的房里,地上的碎片已经被人处理过了,但痕迹尚存,一眼便能看出刚才的斑驳狼藉。
岑青茗坐在椅凳上,偏过头看向李元朗身后,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你居然还敢一人进来?”
李元朗抿唇:“只要你找我,我就会来。”
“好啊,好一句我找你,你就会来。”
岑青茗低声自语。
她因着刚从病中醒来,脸上带着一种易碎的脆弱,只是眼里仍带着往日的倔强。
她直视着李元朗,沉声道:“我有事要问你。”
李元朗点头:“你说。”
岑青茗起身:“我记得你说过,你要治好我,还能让我比之前更强,李谦,你打算怎么治我?“
李元朗有些不敢置信,他看着岑青茗的脸色确认道:“你想通了?”
“不然呢?”
岑青茗冷言:“我都没了功夫,再跟你作对有什么好果子吃,你既然说能恢复我的功力,我干嘛不尝试一番,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李谦。”
岑青茗抬眸看他,眉眼淡淡:“我也想看看,这次,你还能从我这拿走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李元朗心里只剩悲意,他不过只是想要她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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