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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表情和氛围都变得凝重许多。
“我知道了。”
朱海低声应答道,“不用着急,我们现在就过去。”
一向吊儿郎当的朱河也变得十分严肃,他哼笑一声。
“都是旧仇了,不过这笔账到现在,也确实应该要算一算了。”
“走吧。”
朱川振翅飞到前面,向来柔和的目光变得十分坚毅。
“该到解决的时候了。”
集群里所有红隼对白叶的情感都何其相似,憎恶、痛恨、坚定、警惕……血海深仇在其中,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促生了这些情绪。
他们没有再耽误时间,简单地对上信息后便一齐朝着安澄来时的方向飞。
或许是出于对朱云深的担忧,所有鸟的飞行速度都比从前快了许多,他们如离弦之箭一般在茫茫的夜色当中穿梭着,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飞回了发生斗争的地方。
不过他们到的时候,却没有在周围看见任何有关于白叶和朱云深的痕迹,甚至其他鸟的也没有。
只有,淡淡的血腥味。
阴郁的乌云迅速地笼罩在他们的上空,情绪爆发于朱山在某棵树上发现了熟悉羽毛的那一霎那。
“大哥!”
朱山抓着那几根带着血肉的羽毛往朱海的方向飞,“这是深哥的羽毛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所有鸟都将视线投了过去。
即使天黑雨大光线暗,他们也还是能看见那羽毛是区别于其他一般红隼的艳丽色彩,何况上面还保留着气息。
毫无疑问,这就是朱云深的。
没有鸟回答,可所有鸟都知道了答案,氛围陷入到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ka——”
倏地,不远的地方响起了一道仿佛是来自红隼的鸣叫,众鸟的目光立马就被吸引了过去。
不因为只叫喊了一次,哗哗的雨声未停,还隔着一段距离,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确定是不是朱云深,毕竟这附近的红隼不少。
“先过去看看。”
朱海当机立断,马上调转自己的方向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飞。
朱山垂头看了看爪子上带血的羽毛,似乎是在思考它的最终去处,安澄正在此时开了口,“可以给我吗?”
“哦,好。”
朱山将羽毛递给了安澄。
安澄立刻伸爪接了过来,又兀自用力地紧握住。
朱云深的气息将安澄给轻缓地包裹住,就像是曾经无数个他们依偎着入睡的夜晚一样。
声音的源头是山壁之间一个狭窄的岩缝,最外边儿稀稀拉拉地散着几根沾血的红隼羽毛,殷红的血迹蹭得到处都是。
朱河定睛观察了一下,立刻高声唤道:“阿深?”
而后,岩缝之间就探出了一个羽毛尖,露得不多,却能够分辨出是谁的。
“你是不是受伤了?严重不严重?那只长尾林鸮现在在哪里?”
一边说,朱河就一边往里面钻,大抵是想要和躲在里面的朱云深面对面地、近距离地交谈。
不对,这不对。
如果是朱云深,那他为什么不作回答?
而且留下的血迹被雨水冲得很淡了,像是真正受伤的鸟已经飞离了这里,留下的这只其实并不孱弱。
“我们都来了,你现在不……”
“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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