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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刚刚真的……”
朱河甩了甩身上的羽毛,“我看你是想要阿深抱抱了,才故意说这样的话的,哼,心机鸟,别以为我不知道……”
后面的话嘟嘟囔囔的,没让其他鸟听清。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安澄立刻正直地和朱云深拉开距离,往后退几步以示清白。
“我才不是那样的鸟!”
“我~才~不~是~那~样~的~鸟~”
朱河怪声怪气地把那话学了一遍。
然后也没跟安澄过多争执的意思,迅速扇动翅膀飞回到原先的枝桠上,找了个舒适地站姿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其他的隼早习惯了有安澄在就有意外在的生活,眼见没什么真的要紧事儿便也不再关注,守着自己的地方再次慢悠悠地入睡。
只有安澄还在暗自震惊。
怎会如此?!
难道真的是他睡昏头看花眼了?不可能吧。
一定是那个四不像的怪物潜伏在了暗中,准备偷袭他们,一定是!
他愤愤低哼一声,偏头却发现朱云深还在看他,于是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解释道:“大人,我真的没有骗鸟,我也……”
“嗯,你确实没想过骗,也没想找我要抱。”
朱云深十分敷衍地打断他的话,又很快闭上眼,“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安澄:……
这个装模作样、自以为是的坏隼。
他安澄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再主动靠近他朱云深半步!
拉开距离,以示清白。
然而安澄一闭上眼,那长相怪异的四不像就在他的眼前转啊转,还摆动着瘦长的四肢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即使把脑袋埋在往日觉得最有安全感的翅膀下面,也还是难挡心中的恐慌,总感觉暗处有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
换做从前,他一个唯物主义战士肯定不怕,可现在好好的一个活人都能变成鸟了,那有山海经的生物现世也不足为奇吧?
既然如此,他心中有些提防和紧张其实也正常吧?
做鸟呢,就要灵活一些。
说出去的话是死的,鸟是活的。
于是他目不斜视地、模样正直地往朱云深的方向慢慢挪动,直到翅膀感受到隼身上的暖烘烘的温度才停下。
朱云深睁开眼睛,斜觑了他一眼。
“嘿嘿,嘿嘿嘿~”
安澄搓了搓鸟爪,“今天温度好低啊,大人,我给你暖暖窝,不是……给你暖暖树,你就放心地睡吧。”
被暖树的朱云深低哼一声,但还是没将靠在自己身上的斑鸠给推开。
于是安澄放心地睡了过去。
===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是安澄安慰自己看花了眼、朱河否定他熬坏了脑就不会来了。
第二次醒来,是因为身边一道絮絮叨叨的声音。
“静静,果赖(过来),听奶妈跟你讲~
“不要欺负人家,记得把果果分享一下,要找一个最勇猛、最帅气的金龟婿,丑了可配不上你,知道了吗?
“但是嘞,也不要到处去撒欢,记得保护好自己,遇到了危险不要莽撞,实在赢不了就保命,奶爸奶妈会一直默默地保护你的,你放心哈。
“我们不是不要你了,也不是不爱你了,记住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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