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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世维心知吴老大夫不会诓骗他,更不会夸大其词,听后也起了心思,“那孩子真有这般神异?”
“我治疗几年也不见他好转,却在一日间从呆傻变得聪颖,还能知晓别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异事物,不是神仙传授,还能是什么?”
吴老大夫虽然自认医术比不上师兄,却是不比其他人差,不可能有什么人在这么短的时间治好谢景行。
祝世维生了念头,这次吴老大夫来看望谢定安,他协同屿哥儿跟着来了周家村,想看看谢景行是否真如吴老大夫所言。
一个呆傻之人突然变好,还勉强说得通,可在无人教授的情况下,面对难题,乍然间便能得出答案,决然不寻常。
祝世维对谢景行和屿哥儿之间的往来洞察秋毫,不露辞色,只又问屿哥儿:“屿哥儿,学过《增广贤文》了吗?”
屿哥儿听见熟悉的东西,眼睛又亮了起来,“学过了。”
这个他不怕考,他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增广贤文》一入耳,谢景行便明了,他的某位穿越前辈,看样子是将华夏的启蒙读物也一同带了过来,就是不知科考用的四书、五经,有没有一起过来?
也不清楚那老祖宗是跟他一样胎穿过来,然后将这些东西默背出来,还是带着这些东西,一起身穿过来的。
那边祝世维已经又问出了问题,“既已是学过,那‘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
’后面两句是什么?”
屿哥儿自信地背诵:“是‘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
读书须用意,一字值千金。
’”
背完后,屿哥儿神情自若地看向祝世维。
祝世维点点头夸奖道:“不错!”
屿哥儿得了夸赞,嘴角抿出一丝笑容,又用亮晶晶的目光看向谢景行。
谢景行懂了他未说出口的希望,便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屿哥儿歪歪头,自己也跟着竖起右手大拇指,伸到面前看了看,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谢景行一怔,原来大炎朝还没有这个手势吗?“这个动作表示你很厉害。”
看几人都看向他,谢景行解释道。
屿哥儿听完后,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满足之色,又将伸出的拇指对准谢景行,说:“谢哥哥也很厉害。”
之后又朝向祝世维,“祝爷爷,还要考吗?”
祝世维点点头,“‘夫业每荒于嬉而必精于勤’后接什么?”
屿哥儿方才还信心满满,此时却又呆呆地看着祝世维没说话,为什么这句他没记住,可是他明明将《增广贤文》全默过,甚至连释义都记得一字不落。
谢景行看着屿哥儿越来越茫然无措,祝世维却根本没看他,而是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方安成,他又开始被羊溜着跑,禁不住说:“祝老伯,你是不是考错了,这句话是出自《圣谕广训》,屿哥儿许是还没学过。”
屿哥儿赶忙说:“我没学过这个。”
难怪他没印象,原来根本就不是《增广贤文》里的内容。
祝世维装作恍然大悟地模样,“是,我一时忘记了。”
看来是个庸师,以后可别误人子弟才好。
谢景行垂眼看着身前乖巧可爱的屿哥儿,心生怜惜,跟着这么个老师学习,以后被教坏了可咋整?
祝世维总算是找到话头,问:“小郎君同哪位夫子学习的?”
细瞧着他说:“小郎君看着才十来岁,都已经学习《圣谕广训》了,看来小郎君的师长对你期望甚高啊。”
谢景行愣怔一瞬,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原来小哥儿也需要读《圣谕广训》吗?”
他总不能回答是因为他上辈子打工太累,不小心在语文课上睡着了,老师罚他全文背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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