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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边的萧弄拔出了剑。
少年萧弄看他一眼,将钟宴笙往旁边轻轻一推。
钟宴笙话还没出口,俩人居然就打起来了!
两把一模一样的剑,与一模一样的剑术与身法,又快又狠又厉,是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打斗!
兵刃相接的清脆声听得钟宴笙心惊胆战,连忙大喊:“住手!”
他一喊,俩人的身形同时一顿,两双一模一样的蓝眸朝他看过来,直勾勾盯着他。
萧弄朝他勾了勾唇:“那迢迢,你要谁?”
钟宴笙愣在原地。
没有得到回答,俩人再次对上!
钟宴笙头都大了:“住手!”
这次是少年萧弄开口:“选好了吗?”
“迢迢,更喜欢谁?”
钟宴笙被那两双眼睛盯着,气势弱下来:“我、我都喜欢可以吗,你们不要打了……”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出现两个萧弄啊!
萧弄轻轻叹了口气:“迢迢,怎么可以这么贪心?只可以喜欢一个。”
钟宴笙都想哭了:“可是,可是你们就是一个人呀……”
“不行。”
少年萧弄和萧弄不知何时默契地停了手,朝他靠过来,一左一右,将他囚困在其中:“只能选一个。”
察觉到他们眼底深浓的颜色,钟宴笙咬着唇,长长的眼睫越来越湿,慌慌地左看看,右看看,拔腿就想跑出书房。
刚跑了一步,就被萧弄长手一捞,攥住他细瘦的左手,抓了回来。
少年萧弄攥住他右边的手腕,一眨不眨盯着他:“选萧衔危,还是选我?”
你不就是萧衔危吗?
明明就是一个人,怎么都那么不讲理!
钟宴笙被灼灼逼视着,硬着头皮:“我……”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脚上痒痒的,头脑一阵昏沉,再睁开眼,被泪意模糊的场景逐渐变化,视线清晰起来时,已经是熟悉的兰清殿了。
踏雪正趴在床上,尾巴一扫一扫的,扫过他露出来的双脚,细细的痒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了过来。
钟宴笙晕乎乎地躺在床上,床畔还留着余温,他过了好久,才迟钝地用脚把蹭到他脚边的踏雪推开。
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怎样荒诞的梦,他脸红耳赤地缩进被子里,耳根升腾起一股烧灼的热意。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呀……都是萧弄的错!
正在心底偷偷骂着人,他突然整个人被连着被子团了团,抱了起来。
萧弄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小懒猫,都巳时了还不起?”
钟宴笙听到他的声音,耳根烧得愈发厉害,缩在被子里不想冒出头。
萧弄不怎么费力地把他剥出来:“当心闷着自己……嗯?脸怎么这么红?”
钟宴笙被剥出来,看都不敢看萧弄一眼,愤愤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萧弄莫名其妙被捶了一下,也不生气,指尖碾了碾沾染着小陛下香气的薄被,漫不经心地放到鼻间嗅了嗅,眉梢一挑,几乎立刻就猜出了他别别扭扭的原因:“做什么梦了?”
钟宴笙的耳根更红了,瞪了他一眼,跳下床,飞快地往外跑,朝着温泉池而去。
萧弄动作散漫地跟上:“迢迢,慢一些,别摔了。”
看来他得在温泉里仔细问一问这小孩儿,昨晚都做了些什么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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