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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绩走出阅胜楼,心中还在思索那道人所说,看来这黄庭内景经应该是真品无疑,但修练起来却有极大的碍难,应该是与天地灵气变化有关。
不管怎么样,也要试过方知,别人说的哪有自己感受来的真切。
返回屋舍时,看见有七,八名弟子正在舍外空地议论,很激烈的样子,便也凑了过去。
“刘师弟胡说,想我新月门诸长老术法何等了得,岂会输与那些贼子歹人,尤其方石师叔祖,更是执法殿出身,专擅与人争锋,又怎会失了手,被人害了性命?”
一个记名弟子大声说道。
“我也是听一位开光师兄所说,想来也不会拿这等事欺骗于我?既为新月弟子,当然盼望自家长老得胜,又怎会平白涨他人威风?师兄说我胡说,却是有些过了。
。
。”
刘师弟辩解道。
两人厮辩起来,面红耳赤,想来平时也有些矛盾。
另外一名弟子看不下去道:“你二人休再聒噪,若被巡查师兄看到,怕少不了一顿责罚。
。
。
石师兄,你在丹房做事,耳目灵通,不知此事真假到底如何?”
众人目光都投向一名十六,七岁丰神俊朗的少年,李绩知道他,在这一批新进弟子中是拔尖的存在,有丹房师叔看好他,特许他随行听用。
石师兄本来不愿多事,但看这么多人眼巴巴盯着他,毕竟少年人心性,好出风头,也就开口道:“我倒是知道一些,只我先说好,大家听完后却不要四处传杨。
。
。
方石师叔祖受伤是真,当时我便在丹房,大长老命人来丹房取了很多续命的丹药,不过后来又大都送回来了,我看来人脸色凄败,恐怕师叔祖真的不行了。
。
。”
“宗门重地,不得聚众暄哗,有妄议宗门大事者,罚杂役三月。
。
。”
一名巡查师兄走过来,大家一哄而散。
方石师叔祖?应该就是月前李绩杀黑衣道人时领队过来勘查的老道,没想到现在竟遭了毒手,恐怕是玄都教下手的概率很大,李绩有些担忧,象他这样新入门弟子,几年之内都没有与人抗衡的能力,岂不是任人宰割?但愿新月门高阶修士们能妥善处理。
晚餐时李绩提了坛酒去找法远,他前几次来法远都不在,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幸好这次法远在家,只不过看起来有些憔悴。
“师兄这几日忙些甚?好几次来你都不在,不会又出门任务了吧?”
倒上酒,两人开喝。
“未曾出门,只不过在中条山福地巡视,最近门派加大了山门巡视力度,师兄我可是累的不轻,嘿,至于出山门任务么,现在除了筑基前辈,象我们这些低阶修士,已是不能了。”
法远状态不太好,有些消沉。
“形势如此不堪了么?那玄都教也太霸道了吧?”
李绩有些吃惊。
“本来不应该和你说这些,宗门也怕底下新进弟子恐慌,不过你与那些小孩子不同,也是个胆大的,听说你还杀过一个玄都贼子?某便与你说通透些,你自己也有个准备才是。”
法远叹了口气,“本来那玄都和我新月也是半斤八两的实力,但我偶尔听师叔讲,我新月老祖已经有十数年未曾现身,也不知是闭关冲击上境呢,还是已经不测?这些年玄都观一直在试探,也是不能确定的缘故。
现在看来,老祖一直不现身,恐怕是凶多吉少。
少了这唯一的金丹仰仗,也不怪宗门屡屡吃亏了。”
“玄都与我新月有怨?这般明目张胆,就没人出来主持公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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