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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副将魏博秋满头大汗,一个劲地劝说军使不要身犯险地。
这里乱糟糟的,万一中了流矢,军使又没有子嗣,这让大家怎么办?这铁林军,难不成直接散伙了?“李副将,今日打得很好。
一往无前,连破三阵,陷阵营之名,君无愧也。”
邵树德马鞭一指,朝跪满了一地的降兵说道:“战后巢军降众,汝再挑一营,升做十将!”
“谢军使栽培!”
李唐宾大喜道。
战场上还有最后两三股巢军残部,各有百人左右,不肯降。
但他们基本也不可能活着了,铁林军马上就会给他们来几波箭雨,杀敌数字再添数百。
“军使,此战杀敌怕不是有千五之数?”
陈诚从后方策马上前,看着满地的尸体,脸色稍稍有点苍白。
“至少两千!”
关开闰、钱守素等人在一旁大笑,道:“降者三千余众,张言的战兵,起码丢了七成,如何再战?”
“可惜没能斩了张言那厮,不然又是一大功。”
徐浩砸吧了下大嘴,一脸遗憾的模样。
“军使!
已歼灭全部顽敌。”
没过多久,浑身浴血的卢怀忠、蔡松阳、范河三人前来禀报。
而他们的到来,也预示着这场反追击战斗取得了完美的胜利。
“好!”
邵树德翻身下马,帮卢、蔡、范三将正了正兜盔、甲胄,道:“传令下去,辅兵打扫战场,战兵原地休整。
骑卒散开,侦察敌情。
另,派五百辅兵将巢军降众和缴获之器械、财货送回高陵。”
“军使,此番进围长安之战,诸军皆退,唯我铁林军大破追兵,斩首两千,降三千余众。
郑相闻之,亦足堪欣慰。”
陈诚凑到了邵树德身旁,低声说道。
邵树德轻轻点了点头。
郑相欣不欣慰不要紧,关键是要圣人欣慰啊!
圣人一高兴,直接下旨让诸葛大帅当三川节帅,哪怕继续以行营招讨使的身份在关中指挥作战,都没关系的,先把名分给了再说。
大帅有了去处,自己便可顺理成章地接任夏绥银宥节度使。
别提拓跋思恭那老狗了,铁林军在关中两战两捷,数月时间内毙伤俘巢军近万,这等战绩,朝廷该拉拢谁,还不清楚吗?拓跋思恭也就能抽出一万五六千党项兵,且没证明过自己,基本已失去了机会。
“还有一事,军使至今尚无子嗣,诸将隐有不安。”
陈诚只说了这半句,便没再往下说,反正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了,尽到了自己的职责。
邵树德明白他的意思。
虽说他在铁林军中的威望如日中天,与其他藩镇那种或靠朝廷任命、或靠杀将驱帅上位的军将大为不同,但没有子嗣确实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时间长了,大伙心里都会犹疑,对前途感到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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