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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惊又愤,宋喜瞪着眼睛道:“你干什么?!”
她刚刚才睡着,加之被惊醒后的燥怒,整个人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
一身黑色睡衣的乔治笙坐在她对面,似乎也被她的反应给吓了一跳,俊美的面孔上是一闪而逝的愣,随即就被漫天的鄙视和嘲讽所淹没。
冷眼瞧着宋喜,乔治笙薄唇开启,声音低沉又不无挑衅的回道:“关、灯。”
一共就两个字,他故意说得很慢,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传入宋喜耳中。
宋喜本能的扭头去看,一眼就看到身后她床头柜上的开关,她马上又瞥了眼乔治笙那边的床头,果然没有。
愤怒瞬间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抬头的尴尬,宋喜恨不能原地隐身,怎么会这么丢人。
两人都坐在床上,姿势各异,一个是‘垂死睡中惊坐起’,另一个是无辜躺枪,时间在这一刻是静止的,宋喜恍恍惚惚,只觉得是噩梦一场。
她体会过乔治笙的嘴毒,生怕他出口伤人,所以趁着他没开口之前,她赶紧主动承认错误,微垂着视线,低声道:“不好意思,我睡癔症了。”
乔治笙拉过空调毯往身上一盖,躺下说:“没安全感就别往一块儿凑合,损人不利己。”
闭上眼睛,他准备睡了。
宋喜脸上火烧火燎,乔治笙这话说得不好听,可却是实话,她本就理亏在先,也没办法反驳。
她要是还能再原位躺下,那也算是一条汉子,可她真是做不到了。
尴尬的下床,她拿了沙发上的毯子铺在床边地毯上,把自己的枕头也拿下来。
抬手关了床头灯,房间瞬间一片黑暗,宋喜鸟悄儿的躺下,毯子枕一半盖一半。
地上指定是不如床上舒服,一层地毯加一层空调毯也还是硌得慌,宋喜平躺着,睁着眼,待到视线适应了黑暗,她隐约能看见身边的床身,这感觉有点儿像上下铺,但她打的是地铺。
她太要面子,所以经历了刚刚的一番尴尬,她此时精神的不得了,一时间睡意全无。
宋喜就纳了闷了,怎么跟乔治笙在一起时,她十次有九次半都是占下风?难不成两人八字不合?寂静的夜里,宋喜躺在床下胡思乱想,平躺的久了,她想要翻个身,地板硬得她呲牙咧嘴,更暗骂乔治笙缺德,明知她有腰疾,还让她睡地上,简直要人命了。
平躺硌屁股,侧躺硌胯,趴着硌胸。
宋喜在床下辗转难眠,床上的乔治笙闭着眼睛,偶尔能听见她很轻的叹气声。
起初她爬上床的时候,他心底十分的不屑,想着宋元青的女儿也不过如此,一个女人主动爬上男人的床,心里能想什么好事儿?八成是想假戏真做,临时靠山变长久饭票。
她躺在床上装睡,他故意不搭理她,看她最后能想出什么招儿来,可她最后竟然真的睡着了。
乔治笙不可能跟她耗一夜,他也不会离开把床让给她,一天的勾心斗角下来,他也累了,正想着关灯睡觉,丫突然炸了,虽然当时他面无表情,但其实他心跳爆表,着实被她吓了一跳。
如果她不惹毛他,他也不会赶她去地上睡,别怪他,要怪就怪她自己疑神疑鬼,自作多情。
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心思各异,如果非要找出什么共同点,可能只有一个:他们都很嫌弃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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