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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怡婷当然也只是顺口一说,玉知怎么可能跟着她家一走就是半个月。
“工作狂……不说这些。
我们中午吃什么?”
玉知坐起来招呼王怡婷往厨房走,冰箱里没什么东西,她从橱柜里翻出小麦粉,说:“要不我们来做个蛋糕吧。”
家里有一本烘焙书,邢文易之前买了烤箱和做蛋糕用的工具,在家做过三四次,都是最基础的海绵蛋糕胚,给玉知当早餐吃的。
玉知把工具从橱柜里拿出来,王怡婷自发帮她清洗,两个人称面粉、敲蛋,第一次用打发器没经验,弄得墙上都是面糊。
好在做海绵蛋糕不算复杂,从开始到端进烤箱也不过花去半小时,两个人虽然有点狼狈但玩得很尽兴,就像办家家酒。
趁着蛋糕还在烤,玉知和王怡婷把刚刚用过的工具一一洗净、擦干,把战场收拾得像无事发生一样锃亮。
喵喵闻到烤蛋糕的香气从房间里跑出来,绕着玉知的脚打转。
这阶段的小猫两三小时就要喂一次,不过感觉已经要满月,接下来就能泡点猫粮吃了。
蛋糕出炉以后两人就着奶茶一块儿吃了半个,下午两点王怡婷就回家写作业去了,她得赶在去三亚前把作业都写完,才能玩得毫无负担。
家里重新安静下来,玉知也坐在自己桌前写练习册,小猫从她的腿上爬到桌上,躺在作业上要和她玩。
玉知边玩猫边想王怡婷的事,她早就觉得不舒服,虽说朋友之间和而不同,她之前也不干涉王怡婷喜欢谁,但现在却变得不太想继续忍耐,自己和她根本不是一路人,她不想谈论那些八卦和恋爱了。
王怡婷对待恋爱超出常规的热忱源自于她的母亲。
她有个很漂亮的妈,像刻板印象里一样高嫁给有钱的男人,她对王怡婷的教育里渗透自己的观念,因为她就是靠姿色谋取利益最大化、紧绷着步步为营。
而如今王怡婷的处境和母亲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相比,又往前迈进一大步,于是她把爱情视作消遣和游戏。
由王怡婷的妈妈,玉知又想到章正霖的妈妈,那是个真正自在的女人,对孩子的抚养很用心但不过度干涉,章正霖被她养得也很松弛机灵。
至于她自己?邢文易养她,一切都是淡淡的。
玉知在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对爱情毫无兴趣,是不是也很像邢文易?她应该庆幸邢文易对男女之事淡淡的,要不然她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等她做完两套题,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邢文易从外头回来,一进家门先闻到的是空气里的蛋糕香味,他走进厨房一看,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烤箱前一个盘子,里头放着四分之一个六寸海绵蛋糕。
这块蛋糕烤得不算完美,顶上有起泡、开裂的痕迹,泛着微微的焦褐色,可能是没有掌握好烤箱的温度和烤制时长。
玉知从屋里出来,看见邢文易手上拎了个披萨盒还没放下,和他一本正经的穿着很不协调。
她走过去把盒子接过来,一摸底下还透着热:“怎么买了披萨?”
“你们做了蛋糕?”
邢文易问:“本来是想让你们吃着玩的,怎么没留她到吃晚饭?”
“她要回去做作业。
这块给你留的,你吃吃看。”
玉知让邢文易吃凉蛋糕,自己站在餐桌边上把披萨盒打开,戴上手套咬了一块。
她边吃边说:“她们家要去三亚过冬,你今年春节有没有空带我出去玩?”
“有。”
邢文易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配着吃,邢玉知还是新手,做出来的蛋糕口感扎实,实在谈不上轻盈,底下还沉淀了没搅打匀的颗粒,凉了有点噎人。
他喝了几口茶缓了缓,感觉那几口蛋糕从胸口顺下去了,才开口问:“你想去哪里?”
往年邢文易过年基本也只休三天,初二都有可能临时加班,每个春节都过得像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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