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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谢一科在大哭,余下几人也是难过,黄国庠红着眼,安慰道:“谢头,不要难过了,兄弟们早在从军当日,就料到有这一天。”
他似乎是想起自己的心事,狠狠道:“至少他们是死在沙场上,值了!”
按着先前的战事,黄国庠本来要与那个清兵专达同归于尽,被谢一科格了一下后,那专达的虎枪刺在了他的左臂上,血流不止,他只是粗粗包扎了事。
他走到那专达的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那清兵头目虽是受伤被擒,仍是大声咆哮着,他五花大绑,被一个夜不收拉着,他用力挣扎,怒目瞪着黄国庠,嘴中用胡语大声骂着什么。
“鞑子!”
黄国庠喝了一声,用力一拳打在他的嘴上,那专达口鼻鲜血流出,瞪着黄国庠,眼中似要冒出火来,骂得更响了。
温达兴对眼前的场景似乎司空见惯,满地尸体也不能引起他的动容,他前去翻看了一下两个被清兵射中胸口的夜不收,摇了摇头,说道:“没救了,奶奶的,鞑子的箭射得真准!”
又翻看了一下两个被清兵甩刀扔中的两个夜不收,也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对谢一科道:“谢头,快走吧,再有鞑子来,我们就吃不住了。”
谢一科收了泪,说道:“打扫一下,将死了兄弟的身体绑在马上,带入堡内,大人会好好安葬他们的。”
当下几人一齐动手。
将战场随便打扫了一下,将几个清兵的首级砍了下来,那擒获的清兵头目打晕绑在一匹马上,还收容了几匹死去清兵的战马。
六个死去夜不收的遗体都是绑在马背上。
那肩膀上被砍了一刀的夜不收也是乘坐在那个未受伤的夜不收身后。
几人上了战马,才策马走了几步,蓦的,弓弦的紧绷声响从右侧传来。
“嗖嗖!”
几支箭矢划来。
谢一科一声闷哼,只觉肩背剧痛,一根重箭己是射穿他的皮甲,深深刺入肉内。
谢一科全身一阵无力,己是中箭受伤,他大声喝道:“是鞑子,进山。
快进山。”
他伏在马上。
紧紧的抓住鞍桥。
只是催促马匹行进,余者各人也是一样策马狂奔。
只听喝骂声响起,有十余骑清兵哨骑从后方右侧的山坡上冲来。
他们一边追,一边大声喊叫着。
“嗖嗖!”
声响,身后又响起了箭矢的破空之声。
忽听黄国庠一声叫,却是谢一科身后的黄国庠马匹被清军射伤,那马一声嘶鸣,黄国庠一下子被甩翻在地,己是受了伤。
谢一科叫道:“黄大哥,快上另一匹马。”
黄国庠拼命爬起来,却听蹄声越近,几个清兵己是追了上来。
黄国庠抓住另一匹马的缰绳。
正要跳上马背,忽的一声,一个绳索己是飞来,正好套在黄国庠的头上,绳套立时收紧,黄国庠又是摔倒在地。
黄国庠在地上挣扎,他双目通红,对谢一科叫道:“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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