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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茸若是与他撒几句娇,求求他,他不会不答应,他本也是想借这个机会……与她关系再近一步。
却不料,她性子这样的较真又倔强。
白茸没再多说,与他道了一声晚安后,回了自己房间。
她换了衣服,抱着膝盖在卧榻上坐下,心里阵阵泛起酸涩。
自小在白家长大,她其实很不习惯也极少主动开口找人要什么东西……即使以前对他也是,从来都是他主动。
她没来由,无法克制地想,若是他还在,她找他要什么,他都不会不答应,而且不会附带任何条件。
可是,要拿他的心头血去给别人做药。
她定然是不可能舍得的,她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如此。
这件事,本就是一桩无解的悖论。
或许,只能用金合欢叶去试一试了。
白茸思绪过多,睡前忘记服丹药了。
梦里,果然又见到了他。
她清楚地知道这是梦,也清楚地知道,这个他如今已经不在了。
“我已经不爱你,也不想见你。”
她轻声说,“你走吧。”
男人置若罔闻,伸手拥她入怀,低眸怜惜地亲了亲爱人的唇,抚平她蹙起的秀丽的眉。
她不断流着泪,一动不动,被他用力揽入宽阔的怀中。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
——
金阳宗。
霍彦回了宅邸,正对上一个魁梧男人,看起来年过六旬,说话却中气十足:“人找来了没。”
霍彦摊手:“人说没空,在宗门温香软玉在怀,忙着谈恋爱,没时间来。”
“胡说什么呢。”
金蛮气得吹胡子瞪眼,“沈负雪怎么可能和我那孽障一般不中用,沉迷女色。”
霍彦懒洋洋道:“他那么年轻,长得好身体好,凭什么不能沉迷女人了。
又不是你,一把年纪,不中用了,而且老婆取了孩子也生了,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舞刀弄剑才合适。”
霍彦嘴巴皮子利索,金蛮也无言以对。
他是个武痴,得知上次在青岚宗,沈长离与金瑜比刀后,就摩拳擦掌,竟想自己亲自与他上比一回,若不是因为厚土蜈的封印离不开人,估摸着他自己早杀去金阳宗了。
“对了,我有朋友上门。”
霍彦想起来了一事,“明日就不去看封印了。”
他原以为,厚土蜈迟早也会挣脱,却没料想到,或许是
他们镇压得当(),如今封印越发牢固?()_[((),厚土蜈的动静也变弱了。
明日白茸来宗门找他,他怎么也得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她一番。
最近青岚宗出了个大新闻。
沈长离竟然从葭月台搬回了清珞峰,住去了梦往亭。
这并非沈长离搬去葭月台以前住的地方,却离楚挽璃住的水榭不远。
李汀竹在云筑院里,听到对面杜若阁几个师姐妹的议论声从轩窗中隐约飘入:“真是见世面了,沈师兄竟然会从葭月台上搬下来。”
“是不是为了楚挽璃啊……你们说,那个传言是不是真的。”
“就是说,沈师兄与她在上京定情,即将成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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