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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山岗上有两个泉眼,省下我们不少功夫了,最多还要两天我们就能把所有的工事完成了!”
王文佐的声音有些沙哑,火光摇动,映照出脸上坚毅的线条,行军、战斗和劳苦就好像锋利的凿刀,将软弱与虚浮削去,只留下刚强与坚韧。
“辛苦你了,三郎!”
柳安走到木墙旁,压低了声音:“你的那个秘密武器准备好了吗?”
“样品已经准备好了!”
“好,我们去看看!”
幕布被掀开,露出下面的东西来,这台奇怪的机械从侧面看过去前粗后细,就好像一头趴在地上的蝎子,橡木与钢铁在火光的映射下,闪动着暗红色的光泽,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涌动。
柳安走近这个奇怪的机械,竭力将其和记忆中那个摧毁百济人木排的玩意相比较,但却难以找到共同之处,最后他放弃了努力:“三郎,好像和上次的有些不一样吧?”
“上次是临时凑合的,这次才是正经货的!”
王文佐笑嘻嘻的拍了两下支架:“五郎,演练一下让你看看?”
“好,演练一下!”
柳安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两个士兵走到机械旁,开始用力转动尾部的木柄,,柳安注意到弩臂缓慢的转动,让人牙酸的咯吱声还伴随着一下下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最后弩臂被收紧到了极致,最后只听到咔的一声。
士兵放开手柄,将一支长约半米多长的短标放入滑轨,将弩弦卡入短标尾部的凹槽。
“校尉,都准备好了!”
王文佐走到那机械的尾部,从支架上将其抬起,柳安惊讶的发现仅凭王文佐仅凭一人就可以轻松的上下左右转动,最后他对准了大约三十米外的靶子——一顶挂在木墙上的头盔,用力推了一下滑轨旁的扳机,只听得一声闷响,弩臂以惊人的速度弹回,撞在包裹着皮革的横木上。
“走,我们过去看看!”
短标将头盔钉了个对穿,深深没入扎入原木中,柳安抓住标柄用力拔了一下,却丝毫未动。
他禁不住暗自咋舌,显然无论多好的盔甲和盾牌都这玩意面前都如纸一般脆弱。
“三郎,这玩意叫什么名字?”
“蝎子!
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柳安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字十分贴切:这台机械就像毒蝎子一样准确而又致命。
也许床弩的威力更大,射程更远,但床弩需要的操作人员更多、需要占据更大的空间、移动起来十分困难,很难对单兵目标瞄准射击。
这玩意只需要两个人就可以操作,很容易转动、瞄准,也更精确,隐藏在壕沟和壁垒后面可以发挥出恐怖的杀伤力。
“你是在这玩意里藏着恶鬼吗?”
柳安拍了拍摇柄,用开玩笑的口气问道:“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可怕?”
“所有的秘密就在这里!”
王文佐将火把凑近弩臂:“你看见了里面的粗索吗?那是用马鬃、头发、肌腱和粗麻编成的,转动弩臂的时候就会将其扭紧,就和床弩的弓臂一样可以积蓄巨大的力量,只要松开就能把箭矢或者铅弹弹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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