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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跟一个成年人身高差不多的树,应该还是小树吧。
一片片菱形的绿叶灌满每条比小指略细的垂条,然后随着高度的上升,枝条的细度也就越精致,直到最顶端的细比绣花针为止。
整体看上去,更像是21世纪里放大的一盆的盆栽。
可它奇就奇在自每条枝条上散发的淡香,清新怡神。
“恩?”
沈老实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树跟前的沈玲,然后继续干活,回答的声音慢慢的传来。
“哦,你说‘香丝’啊?那可是你的曾祖父留下来的。
好像之前还有一个名字来着由于时间太长没得印象了,就到你爷爷那一代才又给它起了名,也算的上是咱们沈家的传家宝了。
呵呵!
你母亲看它香,还经常从上面掐些新生的枝条编些东西出去卖了贴补家用呢。
说来也是,这‘香丝’啊,枝条长得快,而且10年开次花结果实,怪的紧。”
“什么?相思?好奇怪的名字。”
沈玲疑惑的拉下一片指头肚大小的树叶,放在鼻尖闻。
可这树叶一脱离了枝干竟是没了半点儿香味。
正奇怪之时,沈玲惊了一下,想起更为震惊的事情。
“啊?父亲,您说在我曾祖父在世时有的,那这相思都多大年龄了!
?”
扶完最后一棵菜苗,沈老实这才从菜圃里直起偏瘦的身子,慢慢的从菜圃里往外走。
“是清香的‘香’,丝线的‘丝’,‘香丝’。
恩,算算差不多也200多年了吧。”
“哇……”
沈玲张大嘴巴感叹着。
眼带崇拜的看着眼前,貌似小树似的‘香丝’,心中杂乱。
“玲儿,怎的了,叫你父亲吃饭,你俩倒是聊上了,饭菜都快凉透了。”
两人正说时,沈王氏从屋子里探出身来,嗔怪的道了一句。
沈老实一阵打趣后,忙换了泥鞋,拉上沈玲往屋里坐。
杏仁粥的味道有着淡淡的香味,混在白润饱满的米粒里,显得尤其衬色的浑黄。
吃到嘴里,显示一阵杏仁香,直到将它吞下,那股杏仁特有的维库才会显漏出来。
然而就是这一抹微苦,才算是完整的品味到杏仁的醇香。
沈老实吃的满脸笑意,一劲儿的往沈玲的碗里放菜。
菜圃里还没长大,就被雨水冲的埋在了泥里的韭菜,去净了泥土,在沈王氏的一双巧手上,也是炒出了一股子香劲儿。
就着一些年前沈王氏腌渍的白菜什么的,也别是脆香的紧。
虽都不是什么好饭菜,不过吃着也是香。
加上沈氏二老不住的夹菜,眼前有些泛黄的白花小瓷碗里,满满的堆成了菜山,虽说是自己真的饿了,可是,这才7岁的小身子,再能吃,也架不住这么多的饭菜呀!
“母亲,玲儿真的够了,您吃、您吃,还有父亲,您们这是喂小猪呢啊,玲儿哪能吃的完。”
看着他们只顾给自己夹菜,问寒问需的紧张样儿,沈玲耍宝似的嗔道,惹得沈氏二老又是一阵儿调笑。
“玲儿的起色看起来真是好多了,都会跟咱们玩笑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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