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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昉摇头,沉吟着道:“我在想朝廷那边的动作。”
虞冯也跟着思索起来,老钱见他们不做声,左顾右盼之后,跟着一道望天。
虞昉道:“朝廷本来就怀疑雍州军,这次也不会例外。
方家村的事情败露,张达善他们肯定将消息告诉了高樟陈弩。
朝廷那边却未见动作,西梁也没有动静,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虞冯听得不断点头,“朝廷混账归混账,肚子里坏水却不少,尤其是姚太后,她就是千年的老狐狸,江山是她儿子的,她肯定比朝臣着急。”
姚太后如何考虑,虞昉没与她打过交道,她不做胡乱猜测。
“我以为,要不是陈弩高樟瞒着方家村之事,向朝廷称不知谁劫走西梁的岁赐。
或者是,西梁毕竟只是要钱,朝廷继续给岁赐,稳定住他们。
西梁一旦收钱就变得安分,朝廷会马上对雍州府动手。
雍州府这些年积累的名声,朝廷要有足够的理由安抚天下民心,张达善他们便是最好的诱饵。
还有一种可能,以朝廷那群官员的德行,应当是给岁赐稳住西梁,向雍州府发难,质询为何没能护住西梁,派天使来雍州府巡查。
查我的病,查雍州府可有在做准备谋反。”
虞昉对虞冯道:“你去回信,让他们亲自来梁河县谈,三人少一个都不行,三日为期。
张达善必须带上他们来往的密信,让张达善当场画布防图。
要是他画不出来,或者画得有出入,直接杀了他们。”
虞冯震惊不已,迟疑了下劝道:“将军,若是杀了,岂不是朝廷那边会更加起疑?春耕还未开始,余老太爷亲自去了夏州,那边还未传出消息,咱们粮食兵器都缺啊!”
虞昉拢了拢风帽,长睫眨了眨,惆怅地道:“钱粮兵器,那我只能从陕州抢了。”
虞冯神色凝重,道:“打陕州不过是手到擒来。
只西梁那边,梁恂肯定会趁机动手。”
“闪电战。”
虞昉道,“要快,迅速,不计一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这是最坏的打算,也只是我的猜测。
要想证实究竟情形如何,张达善他们的反应是最直接,最准确的结果。”
虞冯感慨地道:“建安城那边没人,我们只能靠猜,好比是睁眼瞎。
等闻十三到后,盼着他能及时传些有用的消息来。”
老钱这时道:“将军,张达善他们坏事做尽,要是他们交出布防图,将军可是打算放过他们?”
虞昉淡淡道:“以后再灭他们全族。”
老钱顿时咧嘴笑了,摩拳擦掌道:“到时候让我来,狼心狗肺的东西,不知多少人命死在他手上,他就不配为人,下辈子该沦为蛆虫,狗粪!”
虞昉皱眉,道:“就蛆虫就够了,狗粪能肥地。”
“是!”
老钱笑得牙不见眼,一跃三丈高。
看到虞冯手上的棍子,手痒起来,想要去夺,很快又收了回去。
他才不要跟景元帝一样,变成根棒槌,让虞老抠先得意一阵,等下再告诉他棒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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