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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爷被绑在柱子上,人冻没半条命,家丁每每上前解救,白府家丁的大刀就举起来。
最终是衙役来了,将人救了下来。
獬鹰回去复命,白栖岭冷笑一句:狗杂碎!
脱衣沐浴,身前后背痕迹斑驳。
闭眼就是三年前叶华裳在霍灵山下送他十里,奉劝他:“白二爷、白二哥,走了就莫回头。
燕琢城里人心险恶,众人皆想将你拆吃炖汤,你好不容易虎口脱险这一回,往后要小心呀!”
“二爷,二爷。”
獬鹰在一边喊他,白栖岭蓦地睁开眼,桶里的水洒了一片:“水凉了,您床上歇着。”
白栖岭喜静,今儿又出去闹了那么大一通,人乏了。
夜里打更行至白府前街,花儿蓦地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照夜惊出一身汗捂她嘴,她躲开,跳着喊起来。
里头的白栖岭被这一嗓子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出了一身汗,手捂着额头,喊了句:“獬鹰!”
“在!”
“你让他们换人喊!”
“是。”
獬鹰得令出去,不出片刻来回话:“那个叫花儿的说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她今日去码头做工,探得了消息,说要面呈。”
“让她滚。”
“是。”
花儿正在外头喊得起劲,獬鹰出来对她说:“二爷说今日不想听。”
“得听,急事。”
花儿故作神秘:“明儿就来不及了。”
獬鹰被折腾几趟后,花儿终于站到白栖岭面前。
白栖岭十分不悦,甚至不愿看她一眼,那双凶眼更是烧着火,要将她燎得灰飞烟灭一般。
花儿心中也打鼓,生怕哪一下惹毛了他,小心翼翼拿捏着尺度,故作神秘说道:“今日在码头,有人说城外来了个商队,被扣在了城外。
卖的东西么,说是些奇巧玩意儿。”
白栖岭眉头终于抬起,花儿见状忙说道:“打听不出是什么玩意儿,但奴才猜想着,里面八成有鬼。”
“五文。”
白栖岭道。
“您觉得十文如何?”
“不可。”
“那就五文。”
花儿做出感激的姿态来:“明儿若是有…”
“你不要打更了。”
白栖岭听不得她那喊声,太瘆人。
“我打更每晚十五文呢,不打更我吃什么喝什么?”
花儿戚戚然:“白二爷您生在富贵人家,不晓得我这样的人,一文钱就能救命。”
故意多说些,想从白栖岭这钻个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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