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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娄简则是缓步走到另一处酒坛边,取下红布,舀了一勺清酒细品起来:“夏长史,玉升楼今日还未营业,您晚些来吧。”
“他能进,我就不能进?”
夏惊秋气不打一处来。
“酿酒的方子是崔大哥赠我的,我邀他来品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从始至终,娄简都没正眼瞧过夏惊秋。
“长史来的巧,这新酿的三月清正是尝鲜的好时候。”
崔舟立笑道。
“夏长史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不等夏惊秋开口,娄简抢了他的话,像是要将人往门外赶。
“大清早的你吃了火药了?”
夏惊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撅着嘴道。
“云良阁的案子已了,玉升楼毕竟是烟花地,夏长史还是少来的好。”
娄简话里话外都是不欢迎夏惊秋的意思。
夏惊秋脸色铁青,二人之间隔了一种莫名的疏远来。
“三娘……”
崔舟立摇了摇头,示意娄简收敛些,“……夏郎君,毕竟是长史。”
娄简放下酒盏,福身行礼:“民妇冒犯了。”
“你……”
夏惊秋脸色更难看了。
“崔录事,衙门里遣人来叫您回去。”
院门处传来阿九的声音。
崔舟立放下手里的东西,又叮嘱了娄简一遍:“夏长史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我先回去了,你们二人可别吵起来。”
“崔大哥放心。”
瞧着崔舟立离去的背影,夏惊秋连装都懒得装。
他快步上前质问道:“你发什么疯?我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般膈应我?”
娄简转过脸去,夏惊秋跟着转了几步,“你连正眼瞧我一眼都不愿意?”
“怎么,多瞧你几眼是能增财还是增寿?”
夏惊秋吃瘪,怔怔地站在原地。
“大清早便吵吵嚷嚷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砸了我这玉升楼呢?”
娄简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亏我得了两坛子好酒还惦记你。
好心当做驴肝肺。”
夏惊秋赌气转向一边,忍不住用余光瞟了娄简几眼。
“你瞧我这玉升楼像是缺酒的样子吗?”
娄简双手捏在一起,摆于腹前,郑重其事,“我这也不缺炭火。”
“那你缺什么,我差人给你送来。”
“如您所见,什么都不缺。
您那点俸禄照顾自己都捉襟见肘的,还是自己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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