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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天台就像是秦戈的秘密基地。
如果没有度假区里的那段插曲,秦戈说不定早就带着他来这个地方。
陈栖叶再赧然不好意思,也会在秦戈的怂恿下像以前的学长学姐一样在墙壁上留下两人的名字,把柿子树下的那个日子记在下方,短横后面没有跟着期限,好像这么一笔一画留下了痕迹,他们就真的不会分开。
可惜啊,他们活在现实里。
夕阳在五点的潭州落幕,华灯还未亮起,天地间一片昏暗,唯有眼前人的轮廓清楚不模糊。
起风了,陈栖叶的脸却不再埋进衣领。
他或许是这所学校里为数不多穿高领毛衣的,这种毛衣款式太过时了,绝大多数学生都要风度不要温度,实在觉得冷就佩戴围巾。
陈栖叶说:“这样做是不对的。”
他这话突兀没有前文,秦戈却清楚地知道他在回答哪个问题。
“不就是个贴吧投票嘛,都是别的同学私底下闹着玩的。”
秦戈避重就轻地挑开话题。
他背靠天台上半人高的围栏,双臂向两侧舒展开刚好架在栏杆上,看向陈栖叶像是在无声地索要拥抱,离他两步远的陈栖叶并没有上前。
秦戈意识到陈栖叶变谨慎了,不再像过去那么大方。
如果感情可以借取,之前的陈栖叶如同秦戈的自动取款机,别说利息,连本金都不需要还回去。
陈栖叶现在拒绝吐款了。
而陈栖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他连夜离开那片碎着梦的乱子草丛回到现实的家,那个古街小巷内的破旧老屋并不是他永远的港湾。
如果他没突然回来,他或许得等到挖掘机开到家门口才知道南洋街要被拆迁了,而不是躲在楼梯口偷听街道主任跟自己母亲理论,希望她快点在拆迁同意书上签字。
但陈悦那份合同上的赔偿和其他人的截然不同,她分不到安置房,能拿到的钱也少的可怜,根本不够再找一处住房。
陈悦不会说话又没有其他亲人,只能指望名义上的丈夫给予些帮助。
所以不是本地人的陈望才来到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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