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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弟弟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太子低低一笑,“那事是孤错了,不该养着那小玩意在身边,弟弟看在孤送礼,又亲自过来赔罪的份上,原谅了孤这一回。”
我闻言重新看向他,“我说的不是小溪的事,是你强行将我扛到梅园亭的事。
你与小溪做了什么,与我何干。”
我这样说,他眼里笑意倒愈发明显,“嗯,自是和弟弟无关,那玩意儿不过哭起来有点意思。”
我没再接话,抓起太子手中的巾帕给自己擦头发,只是没擦几下,他又抢了过去,“弟弟别动,今日孤真是过来赔罪的。”
他并非是个伺候人的主,上次上药我就瞧出来了,但这一次他动作轻了许多。
我接下来的计划需要用到太子,所以也不再赶人,他喜欢伺候我,就让他伺候着。
有宫人进来奉茶,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圆了些,奉茶时还几次偷偷瞄太子。
太子目光转到奉茶的宫人身上,我察觉他想开口,抢先训斥宫人,“没规矩的家伙,茶都奉不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宫人连忙应声退下。
一旁的太子出声:“弟弟御下可真够心善。”
我听出他在讽刺我,上次在东宫,一个宫女不慎打翻茶盏,就被他罚去性命。
我做不到,也看不得他在我面前随意杀人。
“这里是华阳宫,他是伺候我的宫人。”
我强调道。
“好,你的宫人你来管。”
太子后半句声音低了些,“御下心软,御上倒是凶巴巴,原来孤怎么没瞧出你还是个小爆竹。”
我偏头看向他,辩解道:“我不是小爆竹。”
“哦?不是吗?”
太子说着,忽地伸手过来捏了我脸颊两下。
我吃疼,刚想发火,又想起自己才说的话,只能生生忍着。
他似乎觉得我的反应有趣,凑近看我。
“小爆竹,小狸奴,气得脸都鼓起,想咬孤?”
太子故意将手指在我唇角晃,逗我去咬他手指。
我又不是真的猫,怎么可能旁人拿手指逗我,我就去咬他,但我厌恶太子对我的态度。
原来我是林春笛时,他看我如看尘泥,现在我成了姜从羲,他戏谑轻浮,全然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弟弟。
他为什么要把那个小太监的名字改成小溪?他不是没有其他弟弟,可我从未看到他这样去对待其他皇子。
六皇子、七皇子与我年龄并未相差多远。
我想试一试他。
想着,我对着太子的手指咬了下去。
他眸色微动,却没有把手指抽出,垂着看着我。
我也抬起眼看着他,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是太子一直没说话,我渐渐觉得没意思,慢慢松开牙齿,催促他,“我头发还没干,你怎么不继续擦?”
太子看了眼手指上被我咬出的牙印,什么都没说地继续帮我擦头发。
我头发干得差不多后,我就赶人离开。
太子一反常态地好说话走了,只是走前,他不仅带走了腰牌,还将我床上的布娃娃拿走了。
“既然是捡到的,那弟弟就将这腰牌交给孤,孤看看能不能物归原主。”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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