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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说,“前日叫弦妹妹来与我做外室,不知妹妹考虑得怎样了?”
温初弦脸色煞白,手指顿时僵在原地。
她难过地说,“你不喜欢我便罢了,为何要和她们一样,百般羞辱于我?”
“羞辱你?”
谢灵玄重复这三字,唇角仍然是笑的,却比雪色还冷,“那弦妹妹是什么意思?故意将那些私相授受的情书在大庭广众下展露出来,让我看见,也让你那娘和姊姊看见,不就为的是这个么?”
温初弦既悲且怒,已忍不住溅泪。
她起身想走,可蚁舟正在湖心,四面尽是百尺之深的湖水,她又走哪去。
她只好死死攥着裙摆,哽咽地解释道,“鸳鸯佩不是我偷的,那些诗……我也不想被别人看见。
那是我最私密之物,我一直好好锁着,从不示人。
我也从没想坏你的名声,你原谅我。”
谢灵玄就静静看着她。
“是么。”
“可名声已经坏了。”
他亦起身,随她来到蚁舟狭小的船头。
温初弦的衣裙早已被雨水打湿了,裙下冰肌玉色依稀可见。
他就径直挑上了她的下颌,温柔地欣赏着她全身美妙的弧线。
“如果弦妹妹不是存心的,为何要将私密之物随身携带,而不是放在家中呢?”
“弦妹妹知道……这几日有多少人议论咱们么?”
温初弦无言以对。
事实上,他比她高出许多,她处于这样仰视的角度下很难呼吸。
为什么随身携带很好解释,因为她喜欢他,每晚都要给他写情诗,离开一天都不行。
可这也正好加重了她策划了整个事件的嫌疑。
谢灵玄放开她,温初弦剧烈地呼了几口气。
他一边眺向远山的青碧色,一边像揉宠物似地揉了下她的脑袋,力道很大,只如惩罚和报复,没有半分爱怜之意。
“如果弦妹妹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我认输了。
只是以后不要再耍这样的小心机,很让人不喜欢。”
温初弦泛着泪光,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浑如心涧的溪水冻了,又冷又绝望。
她破罐破摔地说,“我会和所有人解释清楚,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与你没任何关系,这可行了?你以后爱娶谁,都是可以的。”
她可怜巴巴地看向他,已经委屈到了极点。
说实话,她心底已经不把他当成青梅竹马的谢灵玄了,只像在应付一个位高权重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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