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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要将道爷赶出大兴?”
“莫非是要施辣手,想要将道爷给扬了?”
季伯符吃不准崔仲方来的目的,只是他心中自有他的底气,他也不害怕崔仲方。
若是他真的怕了崔仲方,他也就不会下山独身来找崔家了结因果了,说什么也得拉着师尊一起下山。
因果最为玄妙,说它存在,它确确实实存在。
说它不存在,它又不可视,不可触碰。
在他看来,因果之说全存己心。
因果了结,心境无碍修行自然是一骑绝尘。
因果纠缠,心有牵挂自然是悲乎蹉跎岁月。
一切都在于自己怎么看罢了。
对于他自身来说,自从崔民焘拦住他,对他出手的时候他与崔家自身就没有任何的瓜葛了。
至于崔民焘口中所说的血脉牵扯,他也是不认的。
正如同他自身所说,他诞生是定数,并非是因为先有了崔家才有了他,无论崔家存不存在他都一定会降生。
区别只是在于,是否降生在崔家罢了。
没有崔家,他也会出生在王家,李家。
不多时,季伯符走到了待客大厅当中,这也是时隔十二年后季伯符第一次见到崔仲方。
崔仲方长相古拙,下颌三寸山羊胡,看起来颇有一些古人遗风,宛若上古先贤来到了现世一般。
只是季伯符看着却没有任何感觉,双方如今也只不过是见了两次面的陌生人罢了。
季伯符在看着崔仲方,崔仲方也在打量着这个刚出生就被他下令杀死的小儿子。
崔仲方先发制人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季伯符耸了耸肩,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这得看贫道接待的是贵客还是恶客。”
崔仲方看了看季伯符手中捧着的茶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旁边空空荡荡的桌子,眼睛微眯道:“茶水也不给吗?”
季伯符轻轻喝了口温热的茶水,瞥了眼崔仲方道:“崔大人大晚上的扰人清梦,贫道能够好心的接见你已经是非常给伱面子了,有什么事儿赶快说,贫道待会儿还要去睡觉呢。”
说着,季伯符放下茶杯伸了个懒腰。
崔仲方不屑的轻笑一声,“看来当年将你送走真的是明智的选择。”
“你是想送走贫道吗?你那是想要杀贫道没有得手!
!”
季伯符翻了个白眼直接将崔仲方的老底揭开道:“当年若非是卢云华瞒过了你,恐怕现在贫道现在早已经死了,所以你给你脸上贴金,不要脸的狗东西!
!”
季伯符一点儿都没有给崔仲方面子。
崔仲方脸色不变,因为当年他确实要杀了他,只不过被这个孽畜被卢云华给送走了而已。
季伯符看着崔仲方这一张脸就来气,不耐烦的说道:“赶紧说来找贫道有什么事儿,贫道待会儿还要睡觉,没空在这里和你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崔仲方直勾勾的盯着季伯符,双眸如同两口漩涡一般深不见底,摄人心魄:“你不该回来,既然已经活了下来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涿郡不好吗?”
“为什么非得来大兴城?”
“为什么非得要在我的眼皮子下晃悠?”
“既然活下来了,你就应该夹起尾巴做人,如今敢来大兴城,你难道就不怕我出手杀了你吗?”
“为何,这么不珍惜自己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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