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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急声喊道:“休伤小陶公!”
江濯踩着小陶公的轿撵,把小陶公摇摇晃晃地提在半空。
小陶公的领口卡住了脖子,缩着一双脚,像个刚被拔出来的萝卜,只顾着叫骂:“一群吃白饭的废物,竟两次让他这样的山野杂修给打了。
我养你们,不如养条狗!
晚上回去,让爹把你们统统杀了!”
他被惯得太坏,一点反省之意也没有,一会儿说要杀了江濯,一会儿又说要抓那个弹琵琶的盲女,满嘴的污言秽语,实在很讨厌。
江濯听了一半,便没耐心了,正要把小陶公踹下去,就见半空中“嗖”
地飞来一记冰箭。
那箭正钉在小陶公的身侧,两个呼吸间,以箭头为源点,迅速铺开一层薄冰。
这冰看似无害,却冷得出奇——婆娑门以业火为源,又是日神旲娋的遗民,最受不了的就是冷了!
江濯身上的火鱼一暗,踢开小陶公,连退回茶摊边。
旁边忽然伸来一只手,他一扭头,看是洛胥。
洛胥扶着木箱,正在喝茶,见他回来,便把喝一半的茶递给他:“喝两口驱驱寒。”
江濯看看那茶,又看看他:“你刚怎么不跑?”
洛胥面不改色:“我害怕,实在跑不动。”
他们对话间,飞身下来个白衣人,正是先前在酒楼里的那个稷官。
这人一见江濯,便露出笑来,拱手行礼:“这位朋友,又见面了!”
洛胥淡声说:“哦,这也是你朋友吗?”
江濯没把茶喝完,就摆手道:“不认得。”
那人也不尴尬,谈吐间是很温柔,风度翩翩的:“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不认得我,我却想与你结交很久了。
既然你从不跟天命司的人喝酒,那茶……”
洛胥的木箱一晃,倒在茶摊上,那茶摊如何受得住?“哗啦”
一声全塌了。
里头的茶汤原本就所剩无几,现在更是一滴没有。
那人再不懂,也瞧出点端倪。
他转而看向洛胥,笑容淡了几分:“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洛胥连个眼风都没给他,始终看着江濯:“他用冰箭刺你,你怕吗?”
江濯端着碗,醉得懒洋洋:“说不怕,又有点怕,他克我呢。”
洛胥唇角一勾:“有我在,谁也克不了你。”
江濯道:“好兄弟,好大的口气,你要怎样?”
洛胥说:“你把手给我。”
江濯疑惑地抬起手,将系“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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