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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摸洛胥,和洛胥摸他的感觉这么不同?江濯胸口狂跳,在心里想:莫非我真是个登徒子?一对上他就会胡思乱想!
他佯装镇定,把手收回来:“这其中有些误会,我路上同你说。”
洛胥看着他的手,很体贴人意:“我知道,你不会让师父吃泥土的。”
江濯胡乱点了头,把收回来的手负到身后,看天又看远方,总之就是不看洛胥:“走吧走吧,已经看不见小师妹了!
还得告诉她,我们一会儿上了主道,需要伪装一番……”
他话说得飞快,腿已经迈出了老远。
洛胥跟在他身后,他那只手握也不是,放也不是,好像怎么摆都很刻意。
待走出一段路,终于看见天南星的背影,小师妹正站在一个茶摊跟前,他才松口气,将唇角一弯,回头对洛胥说:“我请你吃茶好不好?”
这话一出口,就有些奇怪,好像欺负了人家,要用茶汤安抚似的!
好在洛胥似乎没察觉,把脚步一慢,悠然地答了句:“好啊。”
两个人走到茶摊前,天南星已经喝起了茶汤。
江濯把铜符还给她:“小师妹,谢谢你的好意,下次的口信,我可以自己给师父传。”
天南星因为心虚,脸都快埋到碗里去了,只剩个后脑勺对着江濯。
江濯想笑她,转头看安奴躺在地上装死,大为困惑:“这是在干吗?”
安奴双手合放在小腹前,姿势很规矩,听江濯发问,也不回答,还是洛胥说:“他站着太扎眼,容易吓到寻常百姓。”
江濯道:“可是你这样躺在脚边也很可怖啊!”
正说话时,茶摊破旧的帘子被掀起来,走出个身形佝偻、老态龙钟的白发翁。
这白发翁端着一碗茶汤,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把茶汤塞到江濯手里,劝着:“客人,喝、喝茶!”
许是因为眼神儿不好,茶汤递到手里的时候,已经泼了一半。
江濯倒不在意,先饮了一口:“老丈,请再来一碗。”
那白发翁年纪大了,还有些耳背,把头偏过去,大声说:“啥?!”
江濯又说了一遍,白发翁勉强听见个“碗”
字,可他以为江濯说的“碗”
,是要住一晚的意思,连连摇头:“不成、不成啊!
老叟这个摊子,只能卖茶汤,不能过夜!”
眼看下一碗茶汤是要不来了,江濯便把自己的这碗递给洛胥,但是递出去以后,又觉得不妥:“不如我一会儿进去再盛一碗……”
洛胥没有拿碗,而是扶高他的手腕,就这样垂首喝了。
江濯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一边看洛胥饮水,一边游思妄想:我喂他吗?这没什么要紧的,他救我的时候也喂过我。
可我干吗不直接把碗给他?怪了,心又跳这么快,难道我不仅是个登徒子,还是个很轻佻、很没分寸的登徒子吗?!
等他再回神,洛胥已经喝完了,正在说:“好喝,碗给我吗?”
江濯心神不定:“嗯?你要?那给你。”
他交出茶碗,扭头一看,见天南星正在偷瞄他们两个,不由得心头一跳:
“怎么了?!”
天南星眼神怪异,目光在他和洛胥之间徘徊:“没怎么,就是奇怪。”
洛胥问:“奇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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