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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晋善道:“此举甚妙!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让陛下好生瞧瞧,大皇子他们的本事了。”
梁恂冷笑几声,当机立断道:“撤!”
韩大虎蹲在城墙避风的角落,从箭洞中朝外看着西梁兵拔营离开,朝地上淬了口,骂道:“真是孬种,被晾着这些天,祖宗八代都被骂了,我还以为会打呢!”
黑塔抱臂在胸前,笃定地道:“将军说过他们不敢打,他们就不敢打。
将军的话,何时错过?”
韩大虎呲牙笑,被寒风吹得牙齿酸,忙闭上了嘴,蹭地起身,道:“黑徐副将,属下去准备开关口。
那些商人被堵在这里,吵得很,让他们赶紧去榷场将货卖了,荷包鼓起来,嘿嘿,回来我们好收关隘钱!”
黑塔木着脸道:“你去吧,别忘了将军的叮嘱。”
韩大虎大声应是,大步朝墙下走去。
石阶下了一半,遇到了裹得密不透风的虞昉走在前面,虞邵南紧随其后。
韩大虎赶紧停下抱拳见礼,虞昉露出一双眼,点点头,声音嗡嗡道:“你跟我来,我们一道去看看西梁兵。”
韩大虎忙陪着虞昉上了城墙,黑塔见她过来,眼神一亮,有意无意隔开虞邵南,高兴地道:“将军来了。
西梁狗果真害怕,他们逃回老宅去了。”
虞昉说是,不打也无妨,她反正备着下一招。
西梁兵来回忙碌,虞昉看得很仔细,收回视线,再看向旁边立着的黑塔,韩大虎,值守的小兵。
黑塔韩大虎皆穿着铁打的披甲,小兵却大多只有藤条,牛皮等披甲。
“披甲太少了。”
虞昉从衣袖中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黑塔胸前的披甲。
黑塔胸口砰砰跳得飞快,刚想说话,虞昉已经收回手,望着远处的主仗,微微笑起来。
很快,雍州府就有钱了,她再去乌孙骗点马,她要打造全员披精铁甲的精骑兵!
破旧的驿馆前车马喧嚣,送来珍稀补品,冬日难得的菜蔬,鸡鸭鱼羊等等,驿馆上空十二时辰炊烟袅袅。
养了近十日,陈弩高樟身体好转了大半。
陈弩一心养病,高樟却怒不可遏。
“我等奉陛下的旨意而来,却在陕州遭受不测。
他们这是在打陛下的脸,是要造反!”
“必须将反贼抓住,肃清天下!”
李县令接到消息,便已悄然让差役去查过。
天气寒冷,时值傍晚天色已暗,被劫之地偏僻,离得近的村民躲在屋中避寒,对此皆一问三不知。
夜里积了雪,官道上又不时有车马经过,车马痕迹被掩盖破坏,哪还查得清楚?
“府尊,这件事你看,唉,实在是棘手啊!”
李县令愁得印堂犯油,抬起的手又放下,胡须已揪掉了大半,再揪下去就没了,面白无须仿若宦官,着实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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