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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着一双漆亮的眼瞳,气鼓鼓地瞪向他。
谢玹搂着她,气息也有些不稳。
她看过来时,他若有所感地看向她。
两人目光交汇,容娡的视线落在他的薄唇,瞧见他唇角沾着的一抹湿痕后,脑中混乱一瞬,勾着他的脖颈往下压了压,不管不顾、不甘示弱地回吻过去。
唇齿再次交缠,谢玹眼底神色骤变,翻涌着幽黑的墨色,如有深渊在其间。
而后便听得门板咣当一声响,这个惯来风轻云淡的男人,抬起长腿,毫无风度的,将门一脚踹开,提抱着容娡旋了个身。
两人难舍难分的拥吻着,踉踉跄跄进了居室。
他霜色的长袖往桌案上一扫,杂物纷纷霹雳咣当的掉落在地。
下一瞬容娡被他强势地按在桌上,宛若溺水的人一般,被他亲的喘不上气,只得抱着他轻轻口耑|息。
披在身上的外袍凌乱的铺在桌面,粉白的裙裾宛若芙蓉花瓣层层堆叠于霜色衣袍之上。
容娡在不知不觉间落了下风,不禁微微有些恼,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背间,急促地喘了两口气,不悦道:“谢云玠!”
谢玹从喉咙深处发出沉闷的一声,温热的唇瓣转而来到她的颈侧,似叹非叹的喃喃,说出了今晚见到她后第一句话:“……我在。”
他微微抬眼,漆黑的眉眼勾挑,眸中水光潋滟,看向面泛潮红的容娡。
容娡咬住红唇,双眸雾湿,没好气地蹬了他一脚。
谢玹眼眸微动,抬手攥住她纤细的脚踝,曲起她的一只膝盖。
被他温热掌心触及的肌肤之上,当即泛起一层酥酥麻麻的战栗。
容娡试着挣动两下,这人简直如铜墙铁壁般坚固而无法撼动。
她嗅到危险的气息,见好就收,当即软下声音,抱着他的肩颈,柔声哄道:“哥哥,好哥哥,别醋啦。”
谢玹循声,钝钝地望进她眼底。
哪怕是饮了酒,这人的神情也并没有多大变化。
除却那些古怪的行径外,他依旧面容雪净,只有眼尾弥漫勾挑一道靡艳的绯色,冲散了神情间的空净明淡。
他眼眸湿润,眼底墨色翻涌,沉沉打量容娡一阵,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掐着她的腿木艮,分开她的双膝。
容娡吓了一跳,重心不稳,双臂胡乱撑在身后。
她抬足便要踢他,蹙眉道:“做什么?”
谢玹半跪在她身前,衣襟松松垮垮,长发泼墨似的披在平阔的肩头。
从容娡居高临下的角度,能清晰地望见他领口露出的一截漂亮的锁骨,嶙峋清峻,泛着温润的玉色。
容娡无端从此时的他身上品出一点勾人的蛊惑之意。
她咽了咽口水,试着要将自己的腿收回:“松开。”
谢玹没有松。
他只是在听到她的诘问后,散漫地掀起眼帘,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眼尾微微上挑,眉眼间春风怡荡,瞳仁湿润,好似春风化雨,尽数凝入他的眼底。
谢玹眯了眯眼,玉色的长指剥开芙蓉花瓣,低头含吮住她。
容娡如遭雷击,“啊”
了一声,当即浑身紧绷,红润的唇瓣动了动,张开一道小缝,却说不出半个字。
她的指尖死死扣住桌沿,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先前热雾弥漫的湢室里,白皙的面颊上透着被热气蒸出的薄红,澄澈的眼瞳上蒙着潋滟的水汽。
她的脑中乱成浆糊,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喝醉酒的人,忍不住细微的颤抖。
过了好半晌,谢玹才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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