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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如战场,稍有不慎便是死无全尸。
而这时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一人获罪,同样可能株连九族。
在舒婉与谢怀谦成亲之日起,两人的荣辱便息息相关。
谢怀谦这个知县能否当的稳当也关系着两人的日后生活。
虽然咸鱼躺平很爽,但也得有那条件。
既然不能好好咸鱼躺,那就起来痛快打一场。
晚膳做好,因着前头人多,东娘和刘婆子两人也拿不过来。
舒婉主动承担两个大筐子,也不用扁担,一手拎着一个就出门了。
东娘和刘婆子对舒婉的力气早有了解,所以也不惊讶。
三人一路向前,穿过一道角门便进了衙门前堂。
虽然天黑了,但县衙里仍旧灯烛通明,前头大堂上隐约还有哭闹声传来。
来来往往的胥吏,忙个不停。
舒婉不禁皱眉,这是高家来闹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舒婉当即将筐子放下道,“你们在此守候,不许任何人靠近饭食。”
东娘点头,“太太您放心。”
舒婉大步进了前头,有个衙役原本想阻拦,想了想自己如今的身份又没敢动弹。
越是往前头去哭闹声越是清晰。
然而不等舒婉杀气腾腾的进去,就听见哭声戛然而止。
舒婉有些好奇,旁边候着的东来瞟了她一眼道,“太太?”
舒婉一怔,随即站在后头,悄悄的看了眼堂上。
大堂之上乌央乌央站了足足有十多口人,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和一年轻的妇人正在抹着眼泪,几个年轻壮汉正神色愤怒的盯着谢怀谦,似乎谢怀谦一旦不能解决好此事,便要将这公堂掀了一般。
但就是没人敢动。
舒婉越发好奇。
就见谢怀谦从桌前到下头,看着这愤怒的一家人道,“你们可知在我砍下高程头颅时,即墨县百姓是何等反应?”
堂上除了哭声再无其他声音。
谢怀谦衣袖一拂,沉声道,“即墨县的百姓一片叫好之声。
百姓为何会叫好,你们作为高程的家里人,不可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因为高程鱼肉百姓,在没有县令期间欺男霸女恶贯满盈。”
“你胡说!”
五十来岁的妇人气的浑身发抖,她脸上全是泪水,“我家程儿最是体贴百姓,从不欺负人……更不曾抢人钱财。”
“呵……不曾?”
谢怀谦逼近一步,看着这妇人到,“你敢对着天地发誓,你的高程不曾欺负百姓?若无欺负百姓,抢人钱财,或者收取费用,你高家便是世代为捕快也穿不起这等华贵衣衫,这样的布料,除了京城便是江南才有,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下县所有。
没有欺男霸女,为何百姓痛呼陈情?若你家高程真如你说的这般好,为何当街羞辱本官夫妻。
作为捕快,理应在新官上任之时前去边界迎接。”
他看着老妇人道,“只这两条,他死的就不冤枉。”
老妇人被他逼的倒退两步,神色惊慌,“高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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