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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钱,就什么都好说,管这钱是怎么来的。
寒江穆与众将士商量了一上午要事,待日头上升到正午之时,才堪堪止住。
其他人走后,午九捧着一个盒子进来,问他:“主子,这颗母蛊要如何处置?”
寒江穆看着那只木盒微微出了神,过了一会儿才问:“那姜左岭临死前说了什么?”
午九有些迟疑,又有些忐忑地道:“属下将他一击毙命,他没有遗言。”
寒江穆冷眼看了他一眼,午九连忙跪下认错,“是属下疏忽,请主子恕罪!”
寒江穆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午九连忙将盒子放到桌面上,寒江穆说:“退下。”
午九这才站起身来,慢慢退了出去,待走远了,他才敢擦额头上的冷汗。
午九都觉得是命太长了,才跟了这样一个主子。
祝玉春走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脖颈,看他脸上汗津津的,笑着问:“怎么了?殿下又给你脸色看了?”
午九看见祝玉春,心里松懈,脸上也表露了出来,他将他和寒江穆的对话跟祝玉春说了,道:“我又哪里疏忽了?我实在不明白。”
祝玉春听了,笑嘻嘻地道:“你真笨,你让姜左岭死得太痛快了,殿下是要他死不瞑目,懂了吗?”
午九一听,重重地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祝玉春道:“你这个死心眼的,能在殿下身边伺候这么久,也着实让我惊讶。”
午九想到了寒江穆对那姜公子的诸多温柔,忍不住低声道:“其实殿下也是一个温柔的人。”
祝玉春听了,恶寒不已,“哈,温柔?这词可和殿下不搭边。”
午九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祝玉春收敛了笑容,微微有些惆怅地道:“要成大事,温柔可万万不行,尤其殿下这样的身份。”
说完,又看了午九一眼,说:“算了,我跟你说什么,你这个死心眼的。”
他松开午九,嘴里哼着小曲离开了。
午九看着他的背影,虽不太明白祝玉春的话,心里却还是那个想法,他这个主子,是一个温柔的人。
姜潮云的身体受不得劳累,因而马车行得很慢,也因为走的是更宽敞平整的官道,所以比林世言他们来时的路途更加遥远,走捷径三天三夜就能到的路,现在要花起码半个月的时间,加之顾及到姜潮云的身体,这时间又被拉长到起码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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