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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被凌虐致死,要么当作货品易来易去,有些死后还被做成肉干,以充军粮。
自黄巢以来,武人执政,暴虐无道,军阀割据,血染神州!
常年战乱致人口锐减,唐武宗时还有约五百万户,至如今,只有一百余万户。
北地及中原,基本是十室九空,赤野千里,就连那些世代高门、千年大族,也没躲过被屠戮殆尽的命运。
如今权势最隆的,便是武人,所以终宋三百年,武人执政是他们的噩梦,抑武兴文,是必须为之。
只可惜赵家人用力过猛,妄想毕其功于一役,以致整个宋朝文盛武衰,饱受蛮夷欺凌。
每个朝代都在避免掉入上一个朝代的坑里,却又掉入新的坑。
解决一个问题,势必会在这个问题上出现新的问题。
历史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的循环着。
想了许久,他回过神来,望着亭外小池塘里的锦鲤,喃喃道:“放心吧,自我大周开始,会慢慢好转的。”
说完,他收拾心境,回首笑问道:“这轮班也是制度?”
“是的,一般是两人一组,三时辰一班。”
许是不再害怕了,留冬抢答道。
郭宗谊笑吟吟的看着她,留冬还有些婴儿肥的俏脸立刻一红,羞答答的低下头,躲在了怀绿身后。
“如此甚好。”
郭宗谊低声喃喃。
张大监看上去不似中年,足近花甲,老旧黑纱帽的下两鬓已大片灰白,腰间的铜蹀躞带上挂着一串串钥匙,皮肤黝黑,不似寻常宦官那样白晳,脸上沟壑纵横,斑纹密布,看上去有些渗人。
唯独那双耷拉着皮的小眼不似寻常老者那般黄浊,依然烔烔有神,身型亦不见佝偻,立在亭外,倒似墙角那株老梅般挺峻。
“奴见过小殿下。”
张大监行礼道,声若洪钟,中气十足。
郭宗谊点点头算是还礼,他开门见山道:“我需要支取些银钱,已禀明过阿耶,他让我直接来找你。”
“是,如今府中内务无主,赖殿下信任,都交与老奴管了。”
张巾不卑不亢答道,全然没有半点谄媚之态。
就冲他这态度,郭宗谊都觉得阿翁看对人了,能在五代的宫中干三十年的太监,还能不卑不亢的,定是有些真本事。
郭宗谊也不再客套,直接问道:“库中所藏,都有些什么?”
“除却金锭银饼、铜钱丝帛,便是些玉、瓷、铜器,还有一间武库,放些殿下收藏的兵甲。”
张巾略略答道。
“还有武库!”
郭宗谊兴奋道,“那武库里都有些什么兵仗,取簿册来我瞧瞧。”
“不必取簿册,老奴心里都记着。”
张巾颇为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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