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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虽然只有老陈一个人,但各单位都有不少年轻的干部,老陈一声招呼,其他人都会帮忙,七手八脚就把电源、机器都安装好了。
对于出现这种麻烦,也在罗子良的预料当中,所以他也没有着急,整理了一些材料,才下了楼。
“为什么停了我家的低保?你们当官的怎么说一套做一套?”
有人对老陈他们说。
“对呀,对呀,当初你们审核过了,县里也批准了,现在为什么突然停了?”
有人马上咐和。
“停了我的低保,我没饭吃了,就天天到乡政府食堂来等着吃饭……”
有村民更绝。
“是谁停我们的低保,让他出来……”
有人大声吼道。
乡政府里有些领导对于清理低保的问题,本来就有些抵触情绪,如今见事情闹大了,有意无意地选择了回避,下乡的下乡,有事的有事,反正没有人出面做工作。
“那个,那个姓罗的乡长出来了。”
有人眼尖,指着走下楼的罗子良向其他人说。
“你们的低保都是我停的,你们不是要一个说法吗?我这就给你们说法。”
不等众人说话,罗子良就说道。
“好,我看你今天怎么给我们说法……”
人群中有人说。
罗子良把U盘插进电脑主机,播放经过他剪辑好的那七、八户领取低保的家庭情况介绍。
等准备放完拉凤村韦海龙的采访时,他点了暂停,然后指着韦海龙的影像对院子里的人说:“这个人是拉凤村的韦海龙,今年才四十九岁,有手有脚,身体也没病,也没有残疾,但他不种田不种地,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这样的人能吃低保吗?”
围观的群众安静下来了。
是啊,这样的人应该吃低保么?
“韦海龙在不在现场?让他出来让乡亲们看一看。”
罗子良对人群中问。
韦海龙当然在现场,刚才那一声要说法的话就是他喊的,如今听到叫他,急忙低下了头,不吭声。
“不要看了,韦海龙在我们乡里,大名鼎鼎,很多村民都认识。”
围观的一个村民不以为意地笑道。
“韦海龙虽然无儿无女,但是他还能干活却不干,没有饭吃那是他咎由自取,所以我就停了他的低保。
我就想不明白了,像他这么一个有力气的人,为什么会如此自甘堕落?如果他能到城里去,做个保安,或者扫个地,一个月起码也能拿个三千来块钱吧?像他的情况,如果想要领取低保金,至少等到六十岁以后。”
罗子良说。
说完他又播放下一户。
他指着镜头那个六十多岁、有些伛偻的老人说:“这个老人叫吴怀金,他是有些可怜,做不了农活了,虽说有三个儿子,可三个儿子都不管他……都说养儿防老,养这么多儿子有什么用?也许养个女儿还有点良心。”
“哈哈哈……”
围观的群众哄然大笑。
“停了他的低保不是因为他家不穷,而是儿子不孝,他家的问题,我已经责成司法所去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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