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獬鹰将适才的事一五一十跟白二爷讲了:“奴瞧着的确有个脑子好用的。”
白二爷坐那没动,适才那打更的喊那些声着实难听,喊得他头疼。
一场好觉被搅了,板着脸坐在那,神情比外头那只野猫还要凶。
獬鹰在一边不做声,盘算着白日里出去办差的“哼哈二将”
还未归来交差,怕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这伙更人里有两个他看着眼熟,应是白日里在城门口遇到过,那执梆的“小人儿”
属实看不清。
若是真跟白日里是一伙人,那此刻那“口无遮拦”
的人应是得到了教训,可人家此刻好好站在这呢!
“您抓紧歇息吧,待会儿三更恐怕也是这一队人。
那孩童应该喊不到三更,眼下嗓子已经破了。”
“那人开口了吗?”
白栖岭问道。
“尚未开口。”
“不急。
不行就杀了,再抓一个。”
白栖岭冷嗤一声,张口闭口均是“杀了”
,真假虚实全由旁人揣测,好在这个旁人是獬鹰。
见獬鹰纹丝不动,又下一句:“院子嚼舌根子的老妈子、小厮,还有今日想往我书桌下猫的那个丫头,都打发到霍灵山下的庄子上去,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山匪。”
“旁人又该妄议您留不得人。”
“妄议?算得上如实相传罢了。”
手中把玩的貔貅往桌上随意一丢发出当啷一声响:“我看他们就是日子过得舒心,吃点苦头去吧!”
白栖岭为人不好相与,平日不太讲话,讲起话来夹枪带棒,毫不留情。
为人也是生得一副浓眉大眼的凶相,看人不怒自威,若是在街上驻足跟哪家姑娘讲话,姑娘多半被吓得说不出整话。
饶是獬鹰这样行伍出身之人从前也怕他三分。
“适才你说有个聪明的。”
白栖岭眼一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奴去打探。”
“奴来奴去,烦不烦!”
白栖岭被适才那打更人扰了眠,肝气上行,开始挑獬鹰的毛病:“再说就自己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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