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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泠月深信那个人是死阎王,而不是小白。
只要不影响到他,她们互不相干就是。
“阿玉,车可备好了?”
姑娘将小包袱递给一旁的侍女,翻了一件崭新柔软的银白狐裘来,搭在身上倒像一只绒绒的小白兔。
南玉道:“备好了就在园子后门,保准不会被发现,可是……娘娘怎么忽然想去京郊园子玩?”
温泠月长叹一口气,故作深沉对南玉道:“你可知,玉京不会落雪?”
小侍女乖巧地点点头。
玉京太过温暖,冬日已经数年不曾落雪,唯有京郊较北的园子才有雪景可看,纵然雪不深厚,但倘若能有薄薄一层,她也能开心好久。
“娘娘若是想看雪,大可遣人一道去,您也不带下人,真的可以吗?”
南玉担忧道。
温泠月眨眨眼,闪烁着晶莹,“阿颂在呢,带一堆人浩浩荡荡的,有什么意思?”
*
当温泠月鬼鬼祟祟但又光明正大沿着东宫围墙小步向南玉描述的马车处奔走时,她的欣喜达到顶峰。
自那日听说傅沉砚要去北山,她就开始激动了。
北山遥远,没一个月总是回不来的。
这般她就有足够的日子和阿颂在京郊的落雪园玩上好几天。
她好久没看过雪了。
玉京的小伢想看雪,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愿景罢了。
她料到伏青那小木雕肯定不让,最近这些时日将她看得死死的,这才与南玉配合着溜了出来。
她和元如颂的计划是,两个人各带一个随身侍女便好,去落雪园玩上几日,待到傅沉砚走后就行动。
暗自窃喜的姑娘从赭红的大门贴壁溜出,马车安安静静候在此处,她大喜,珠帘一掀便跳了上去。
“南玉怎么这么慢……”
她忍不住低喃,又回眸望着车上堆积的大大小小错落的箱子布袋,心下疑惑。
“带个吃食要这样久吗……准备了这么多还不够?”
兴许是车内早已烘得太过温暖,或者是狐裘软软的毛不住得蹭着她的脸颊,温泠月在一团绵软里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清醒时,她是被车轱辘碾过石块的巨大震动吵醒的。
“南玉……到哪里了?”
无人回应。
“阿玉?”
依旧无人应答。
她终于睁开眼,身旁是空无一人。
强掩慌乱的姑娘将珠帘一扯,车在林间徐徐前行,更可怖的是,这是一条有五六架马车的车队。
车夫似乎没想到身后的动静,不经意回头与她无措的视线相望,后而震惊:“娘、娘娘?”
阿泠震惊:“这是去哪的?”
车夫惊慌失措:“去……去……”
阿泠焦急:“快说啊。”
车夫慌慌张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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