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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们住在郊区的小洋房,离雪场很近,和营在练过几次之后,他觉得自己是个好苗子,极力说服母亲让自己试着走职业。
滑雪是一项非常烧钱的运动,母亲从不舍得在他身上花费太多,很果断地拒绝了。
后来她和营在分手,闹得很僵,营在便也不想再教他。
但林沉其实挺喜欢滑雪,从雪道上飞速而下,耳畔是细雪的刮擦,风呼啸着扑在脸上,心脏因为运动的剧烈狂跳,可以让他可以在那短短的一段时间忘记所有,觉得自己是轻松而自由的。
“是这样啊。”
丛嘉看着己帮不上什么忙,律师是一条很长的路,刚开始的几年根本赚不到多少钱,更何况他那时只是个实习生。
之后的一
“没有。”
江书文说:“高中毕业时候加段时间,只要下班有空他都会去店里帮忙。
在一个傍晚,江书文遇到了来店里吃馄饨的林沉。
他们许久未见,自从高二那年林沉转学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络。
依稀记得林沉那天穿着一件看起来很贵的衣服,坐在角落很沉默地吃着馄饨,和整个店铺都格格不入。
父亲认出了林沉,和他热络地闲聊,林沉也很礼貌地听着,时不时地应和几句。
当说到这家店快要关闭时,他动作停顿了几秒,问了原因。
父亲用有些不好的语气埋怨房东,林沉也只是静静地听着。
那天他吃得很慢,走之前,父亲让江书文去送送他。
他们两人都不是热络的性子,即使走在很熟悉的校园周边,也是一路沉默。
走到公交车站时,江书文说:“你别在意,我爸就是那样,话有点多,喜欢和别人聊天,你别嫌烦。”
“不会。”
林沉的眼里有很浅的艳羡,说:“其实挺好的。”
休息日学校旁的人少,车也不多,四下寂静,林沉突然开了口:“你和丛嘉,还有联系吗?”
了联系方式,她考上京市美院了吧。”
他想到高中时,林沉对丛嘉的隐晦他,脸上有隐隐的愧疚,像是自己刚刚问出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很多年前的事了。”
林沉说。
那种隐隐的怪异感又从他心底泛起,他想问点什么,但丛嘉抢先说:“你滑的这么好,有没有兴趣比一比?”
她弯着眼,亮亮的眼里藏着光,有隐隐的期待。
“好。”
他们并肩前往雪道,在山坡的最顶端停下。
丛嘉说:“我喊开始?”
“嗯。”
他话音未落,丛嘉抢先说:“——那开始咯。”
林沉反应很快地跟上,他耳边是呼啸的风,还有丛嘉带笑的俏皮话。
他感到这一刻心脏飞速的跃动,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第一次滑雪的时候,无忧无虑的,纯粹的欢喜和愉悦。
一白一黑的身影从高处飞速划过。
快到终点,丛嘉放慢了速度,看着林沉在她前面一点的位置,微侧雪板,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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