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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安才对枨衔水“一切顺利”
的说法表示了深信不疑,二人的马车就被山匪拦了下来。
景煦幽幽地看了宓安一眼,又攻击起了枨衔水:“早就说过他不靠谱,这一路上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说着,景煦就要让暗卫将人杀了拉倒,宓安拦住他,笑道:“我出去看看。”
宓安俯身出了马车,几个凶神恶煞脸上有疤的男人扛着大刀拦在马车前,宓安一眼看出这几人脸上的疤是假的,不由有些好笑,好脾气道:“诸位若是只求财,从我家护卫那人领些银子便是,动起手来对大家都不好。”
山匪哪里见过这样满身贵气,气质出尘的人,领头的山匪压根没听进宓安说什么,抡起刀指向了宓安,嚣张道:“老子不要钱,兄弟们,把他带上山!”
一群山匪听了这话,污言秽语地起哄,宓安笑容不变,转头对驾车的暗卫道:“殿下说了,杀了拉倒。”
暗卫出手利落,宓安进了马车刚坐好,外面就没了动静,只剩下一股粘腻的血腥味。
景煦又气又想笑,无奈道:“这一片的山匪暗卫还没剿到,我让他们动作快些。”
宓安冷着脸点头:“叫上朝青一起。”
马车缓缓驶远,直到再也闻不到血腥味,宓安才开口道:“现在只要一路往南走就好?”
景煦点点头,宓安又问道:“国师的金币呢?”
“他不靠谱。”
景煦将金币拿在手里抛来抛去,“在南兴楼时我抛过一次,一正一反。”
宓安好奇道:“你问了什么?”
“我问,离开预川后应不应该一路不停直奔南疆。”
景煦又在心里骂起了枨衔水,“金币让我随心。”
“既然让你随心,应当不在雄山停留才是。”
宓安好笑道,“明明是你不听国师的话,还怪国师不靠谱。”
景煦却看向他,认真道:“既是随心,当然是随你的心,我向来听阿宓的。”
宓安有些脸红,轻轻推了他一下,嗔道:“总是胡言乱语。”
“哪有胡言,我可是字字真心。”
景煦拉住宓安的手,有些不大高兴,“你已经不舒服了,这次不论遇到什么都不许耽搁了。”
宓安想说自己真的只疼了那一下,对上景煦满是担忧的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了,于是轻轻靠近了景煦怀里,小声道:“听你的。”
他难得如此乖巧,景煦心头一软,将人抱坐在腿上,低头亲了下去。
“别动手动脚。”
宓安撑着景煦的胸口,在他炙热的亲吻中好不容易分开了些,“跟我讲讲,前世引蛊的法子是怎么做的?”
景煦动作一顿,小心道:“不是说吵架才翻旧账,现在可没吵架。”
宓安笑了出来,掐了一把他的脸:“这段时间我总在看有关蛊虫的典籍,但从没见过引蛊的法子,我只是好奇。”
景煦“哦”
了一声,犹豫了半天,宓安见他肉眼可见的脸红起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脸红什么?”
景煦扭头不看他:“没什么。”
宓安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景煦这副神态,这人平日里油嘴滑舌,撩拨起他什么话都敢说,竟然也会害羞吗?
“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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