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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温承惠恍然大悟:“我们只要有权就行了,是不是大人?”
村长孙叔傲亦幡然醒悟,嗟叹道:“我手中有武器,村民就是羔羊;他们也有武器,我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张集馨掂须含笑:“个个都不是笨人!
就像当今皇上,打赢了这场仗,便君临天下,执掌山河;要是败了,人人都会唾他一口,踩他一脚,三磕九拜睡梦里或许还能满足他。”
“对啊!”
师爷程国仁接口道:“大人一定要把握好此次机会,大展宏图,成就一番霸业。
小的们,跟着大人也能喝上一口汤。”
“好说,好说!”
张集馨频频捋须,踌躇满志笑了笑:“拿下那两百兵卒,宏图霸业就成功了一半;如果拿不下,劳烦师爷要多多献策啊!”
“客气,客气!”
师爷程国仁拱拱手:“这是份内之事,小人必鼎力相助知县大人。”
当晚众人歇息,以次日早上继续赶路。
过了鸭塘窝,到了回村的最后一面山,县令张集馨为此山取名‘金岗寨’。
源于他当年来梨窝村视察时,在村长家住了七晚,每天早上起来,都望见回城的西面第一座山最先照到阳光。
那山不是山,像岗;那岗不像岗,似寨;于是,县令略施文采,念出朗朗上口的金岗寨三个字。
到达金岗寨山顶,是午间,能望见村中整个概貌。
成片成片的水稻田,光秃秃的只剩禾茬;现在,整片农田都进入了收尾状态。
有人在捆扎禾杆,有人在晒谷粒,有人用牛车拉着干稻谷运来金岗寨。
因为,金岗寨山脚,有三十幢青砖谷仓;瞧那磅礴气势,能惊掉人的眼球。
县令问孙叔傲:“你安排人弄的?”
孙叔傲回县令:“不是,是那小乞丐。”
县令问孙叔傲:“村民听那小乞丐的话?”
孙叔傲回县令:“不听,听手握兵权百夫长的话。”
县令低头沉思,继续下山。
到了石板桥,桥栏上刻着‘万年桥’三个字,这不是县令大人题的名,是三家富户商量着落实下来的。
河堤两岸都有杨柳与梨树,心情好时,看这景致,颇具诗情画意。
桥两边,修有下河漱洗用的石级,县令回头瞪了一眼两地痞。
凌国梁与龙治民瞬间明白,蹦着单腿跳进河中。
县令心想:原来会泅水啊?水是溺不死你俩了,那就剪掉舌头,看你们还能用什么去告发?凌国梁、龙治民在河里欢快地游了一刻钟,穿上浆洗后没有异味的湿衣服,心中皆想:四肢虽只剩一腿,但本事仍在,做事时表现凸出一点,定能得到知县大人的赏识和提拔。
过了万年桥,左边五里处是锦昌庄园,庄园后面,大大小小的养鱼塘星罗棋布,连绵往南二十余里。
给人一种:养殖有风险,投资需谨慎的别样感觉。
县令没派人去通知三个富户,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先掌控住二百个兵勇。
只要兵权在握,剩余的事情,要圆要扁,还不是任由自己搓揉?:()暮雪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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