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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分明只是父亲出轨找的借口罢了。
蒋白止匪夷所思。
清晰地意识到,大部分alpha不过是卑劣的、下等的,被信息素捆绑的劣种。
为此,他从小便是一个板正长大的少爷,学院中颇有些名气的四家豪门,只有他最为成熟、冷静、克制。
在同为豪门的戚珣发疯把人囚|禁在家,沈家的小军爷差点炸了一个基地的对比下,丁家还是个小孩时,他简直是亭亭玉立的好一株白苗。
克己守礼、风行端正、寡言冷淡,不拈花惹草,工作狂魔,上学下班——甚至还会去健身房进行身材管理!
——然而这一切,却都在那个傍晚被那个omega打破了。
蒋白止这些年的易感期过得简直比生理期还要规律,然而自从那日隔着门板,听到了里面少年挣扎溢出的呻|吟时,他就开始有些不对劲。
一开始只是有些生理期的躁动,长时间都很难疏解,可后来却愈发离谱,一旦他入梦,梦中就会出现那日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鼻尖萦绕的都是温暖的雪松林香气。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气味,分明雪松林应该是清冷的,然而却在omega身上显得极其温暖。
梦中omega的衬衫被他挑开,露出鱼腹一般苍白柔韧的肌肤,薄薄一层的线条纹理游走在他身上,像是一个令人端详打量的花瓶,可以令人爱不释手地摩挲。
他像是卑贱的狗一样扑在瘦弱的omega身上,然而,他的脸上居然罩着止咬器,只能隔着铁笼,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撞着omega脆弱的皮肤。
被撞的一片瞬间浮现虾粉色,omega湿漉漉的睫毛颤抖着,掉下几滴眼泪,他便立刻试图去舔舐。
像是看见骨头的狗,忙不迭地扑上去,唯恐再晚一点,眼泪蒸腾不见。
这可真是噩梦。
醒来后,蒋白止很罕见地发了一场大火,砸了自己房间里的所有东西。
他根本不愿意承认易感期时那个脆弱,一离开omega就崩溃,还要omega哄他的人是自己。
简直丑态百出。
他第一次有种事情脱出自己掌控的感觉,仿佛只要遇见那个omega,他命运的车辙就要偏离他原本的康庄大道,拐入一片黑暗之中。
因此,再次见到祝青辞时,他眉宇间很明显地露出极其强烈的厌恶。
祝青辞端茶倒水,他安安静静地沏茶,进门后就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得很低,长而浓密的睫毛垂落,在眼下勾勒出一弯静谧的弧影,愈发显得他那张脸如瓷一般霜白。
只是坐在对面的男人始终双目如刀,冷冷地向他刺来。
祝青辞:“……”
居然是上次那个alpha。
他有不祥的预感,因此愈加沉默,恨不得转身就走,脑海中想起沈有铮对他说过的话。
“——他要是知道易感期的自己对你这么眷恋,你要么被他囚禁,要么被他杀死。”
这句话可能并不是夸大,如果目光可以化作刀子,想必他已经被刺穿了。
“蒋哥,迎新晚会你要参加么?”
坐在对面的戚珣撩起鬓边垂落的一缕发,他精致俊秀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揶揄道:“你不会今年还不参加吧?去年你就没有参加了,你这学校上得比上班还要敷衍了。”
蒋白止没有说话,他沉静地端茶,整个人冷硬如冰,扣子规规矩矩地扣到喉结下方,浅浅抿了下茶,“看时间。”
他喝到茶,就立刻皱紧了眉头,放在桌上。
两个人继续交谈,蒋白止道:“你找好舞伴了么?”
“我还需要找么?”
戚珣嗤嗤两声,“想跟我跳舞的人可以从这里排至校门口。”
他们如今坐在学院中庭的一个蔷薇花园中,夏日的花园中盛满了蔷薇,馥郁的花香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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