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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棠一个鲤鱼打滚爬了起来,文郎中从不在深夜赶路,这个时候会有谁过来呢?
谢淮和苏知棠同时打开屋门,两人对视一眼,急匆匆地从小门走到文郎中家的院子里,秀秀也已经起来了。
那人还在拍门,“……文郎中回来了没有?是秀秀吗?我是虎子他爹啊。”
苏知棠连忙打开门。
虎子爹背着虎子,一脸焦急道:“秀秀啊,文郎中回来了没有?”
秀秀摇摇头,“虎子怎么了?”
朦胧的月光下,虎子病恹恹地趴在他爹背上,脸色通红一片。
跟着过来的虎子娘抹泪道:“许是今儿他下水着了凉,这大半夜里竟然发起了高热,现在就算借来了牛车也进不去县城,你阿爷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
秀秀想了想,又道:“阿爷教过我看病,我可以给虎子看看。”
这会儿已经无路可走,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虎子爹把虎子背进文家的屋里。
谢淮给苏知棠打着灯笼,等苏知棠关好大门两人才一起去院子里。
怕秀秀看不清,苏知棠把屋子里的油灯都取过来了。
谢淮则在炉子上烧水。
秀秀一脸凝重地望闻问切了一番,然后小跑到后院晒药材的地方,抓了点药材开始煎药。
虎子娘还在抹眼泪,又怕影响了秀秀看病,不敢哭出声来。
苏知棠给虎子爹娘倒了碗水,安慰道:“秀秀跟着文郎中学了这么多年,虎子一定会没事的。”
虎子娘擦着眼泪小声哭道:“都怪我没看好他,要是他出了事我可怎么活啊!”
苏知棠叹气道:“虎子正是爱玩闹的年纪,哪能时时盯着呢,婶子,有秀秀在,虎子肯定会没事的。”
虎子爹也一脸凝重。
秀秀熬好了药,稍微晾了晾,虎子爹娘就把药给虎子灌了下去。
折腾了大半夜,虎子总算退烧了。
虎子爹娘千恩万谢地抱着虎子走了。
夜里还有些凉,但秀秀却出了一身汗,苏知棠心疼地给她掖好被角,和谢淮回到自家院子里。
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天空透出淡淡的灰蓝。
夜里的时候苏知棠眯瞪了一会儿,现在倒也不困,便催促着谢淮去睡一会儿。
谢淮摇了摇头,“我也不太困。”
他们两个很少有这种安静坐在一起的时候,苏知棠想了一会儿,还是斟酌着道:“我和赵文远没什么的,只不过是昨儿赵文远送了我一个袖箭。”
谢淮笑了笑,“我知道。”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是夫妻,估计就连文郎中也毫不怀疑,谢淮垂下眼帘,有他在,苏知棠应当看不上赵文远,吧?
苏知棠并不知道谢淮此时的想法,这会儿倒是松了口气。
片刻后,苏知棠和谢淮各回各屋,总算是安稳地睡了一会儿。
想着今天也没什么事,沈听雪也不过来,苏知棠就安心地在被子里多躺了一会儿。
等再一睁眼,已经闻到饭菜的香味了。
苏知棠连忙爬起来。
谢淮从容地把饭菜端出来,温声道:“起来了?快洗洗脸过来吃饭吧。”
苏知棠把秀秀喊起来,洗漱完,三人一起吃了个早午饭。
想到昨天她放置的陷阱,苏知棠起身收拾了收拾,直奔竹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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