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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澈挥了挥手,“没证据抓起来作甚?人家祭奠旧友而已。”
这主意确实不怎么样,他也知道,江随洲也是没了其他的办法。
陈澈看了一会文书,“行了,这事暂且如此。
你先去忙别的事吧。”
江随洲慢慢退出了房间,心里嘀咕着到底这事儿算是办成了还是没办成。
陈澈看着屋外那株梧桐在冬日的微风中轻轻颤抖,他想着,宗端这几日应该已经到了钱塘吧。
——————李木子带着道微回到了宝石山下。
道微在道观里绕了好几圈,东嗅嗅西嗅嗅,“似乎有生人不久才来过。”
李木子查看了一圈,“会不会是旁边的农户上来找我?”
“常来几个人的味道我都知道。”
道微舔了舔爪子蹲坐在椅子上,“你看看东西少了吗?”
李木子翻看了一会,“没有。
原本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
“不用管了。
我们办正事要紧。”
李木子把床板掀开,里头塞满了乱七八糟的破烂,她一边翻着,一边说到:“这里都是以前留下的旧物,我看看有没有关于师父的东西。”
道微嫌弃灰尘大,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舔着毛,“我觉着不太会有吧。
既然他都要消除你的记忆了,怎么会留下特别的东西让你能查着他呢?”
李木子顶着一脑袋的灰尘,直愣愣地看着那堆旧物,“全是我们搬来宝石山以后置办的东西。”
她突然拍了拍脑袋,“对了,刘道长。”
道微停下了舔毛,“刘清源?他能知道什么?他五年前来的,若是前头的黄道长说不定还知道些。
可惜已经死了。”
“不对。”
李木子盘着腿坐在榻上,“刘清源虽然是五年前来的抱朴道院,可他当时见到我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道微眯着眼睛想了想道:“他受靖白天师之托,过来看你过得好不好,要不要帮衬。”
“对。
他既然和靖白有这层关系,那么师父的事情多少知道一点。”
李木子眼睛一亮,“我还想起来,当初师父去世的时候,靖白天师跪在师父牌位前说过什么?”
道微抬起脚来舔,“那人说话声音低,我听不清。
只记得后头他哭了好久,又回头盯着你看。
我想着他是不是要带你走,可他看了你半晌,就这么离开了。”
“他说什么我也听不清。
可第一句我听得真切。”
李木子一拍床沿,“师兄。
他喊得是师兄。”
道微一下来了精神,“这么说,师父和靖白是同门师兄,我们只要查靖白的过往,自然也能查到师父?”
“对。
不过靖白天师我们够不上,先去找刘清源。
问清楚了,再让他给我写一封书信,我好去拜访靖白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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