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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三千来人,每人就算是举着十只火把,人数也能充到三万人,而城中守军,加上柳庆远派来驰援的三千人,最多也只有八、九千人。
至于怕还是不怕,只有当晚站在城墙上的守军将士自己知道了。
门外的将士忽听得屋里传来一阵嘶吼声,那声音怒不可遏,仿佛要奔到天上和玉帝理论一番才肯罢休!
只见易琼面红耳赤,吓的身旁的侍卫和那个蛮兵全都埋头跪在了地上。
“奸诈索虏!”
“我誓灭汝!”
却说筑阳城外,真真儿的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波图头顶银盔,上面竖着一根青色翎羽,胯下是一匹黑骏马,蒙着铁面罩,就连马匹的两只前腿也被一副铁甲帘子遮的严严实实。
,!
只见那匹黑马稍稍挪了几步,将侧边的正中央让了出来。
此时,一匹通体散发着银光的白马从后面缓步踏来。
再看马上,一顶古铜色的盔胄上竖着一根彩色翎羽,盔胄缝隙间,黝黑的皮肤裹着一双嗜血的眼睛,直直的望着筑阳城门,而后微微的眯成了一条缝儿。
“世子,一切已准备妥当。”
“嗯,那就让他柳庆远见识见识我北国精锐吧!”
那人右手一挥,只见一旁战车里的木梯上,旗手跟着左右挥舞着彩旗。
大军身后,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
二十余座抛车来到了阵前。
“父亲你看!”
城墙上的柳元举指着抛车唤道。
柳庆远立在那杆绣着“柳”
字的大旗下,目不转睛。
“快,护送父亲到内城!”
柳庆远摆了摆手,依旧望着前方。
“父亲!”
“敌军来势汹汹,那抛车一旦过来,我外城必将不保!”
“父亲还是快快回去才是啊!”
只见柳庆远怒目横眉,毫无离开的意思。
“父亲!”
看来他这是要死守外城了,这可不行,别说一个筑阳城,就连整个雍州都需要他这个老将军才能镇得住!
柳元举见父亲毫无移动的意思,便叫将士或抱或抬,硬生生的将柳庆远送回了内城。
随着绳索脱落,沾满火油的滚石燃着火焰撞进了筑阳城中。
一时间,灰土飞扬,遮天蔽日,求救叫喊声不绝于耳。
柳元举一躲再躲,只觉得耳鸣阵阵,直到头顶的城墙垛轰然崩塌,自己也便陷入了一片昏迷之中外城大门处,有一张长约十余丈的木棚,遮挡着下面的敌军缓缓行来。
城墙下,有张弓搭箭击杀守军者;有架起云梯冲上城墙砍杀者;还有立在云梯上朝着城中射弩抛石者。
再看城内守军,或是站在墙垛中央举起石块向下投射;或是泼出火油烧得敌军哭喊嘶嚎;亦或是手持长枪将爬上城墙的敌军一个一个穿破胸膛如此情形,有一诗记:北岸火光烧云天,长朔饮血刺甲穿。
成败谁问碎尸骨,淯水阻塞慰长眠。
城门下敌军齐声叫着号子,“砰砰砰”
的撞着柳庆远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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