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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露出几分怜爱的表情,收回摸他脸的手,像是给他最后的逃跑机会,也像是告知他夜晚才刚刚开始。
蔚舟熟练地抱起他,用脚勾上阳台门,几步走进卧室,将他放在床上。
江澜这才发现,她易感期的降临程度比他想象的严重,整个卧室充满了愈创木的气息,平日里略显温和的味道,此时尽是霸道,浪潮般打在他身上,将他沾湿。
他闭上眼睛,伸手摸人,却摸了个空,睁眼一看,那人蹲在衣柜前,从里面掏出一把小型高射枪,打开了保险栓。
江澜大惊,一个激灵便要扑下床拦她,却见蔚舟把枪塞进枕头底下,神色认真:“如果我待会脱你衣服,或者想终身标记你,你就开枪打我。
我调小了功率,只要不对准致命点,不会死人,别怕。”
这是蔚舟最后的清醒点了,没等江澜回话,她便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咬上白日里看了好几回的喉结,咬一下松一下,感受它在舌尖挣扎般滑动,动得狠了,再轻轻吮一口,当作安抚。
江澜仰着脖子任她咬,神情说不准是痛苦还是享受,像一只濒死的白鹭,被人按在浑浊的泥水中,羽毛湿润黏腻,口中发出几声受降的呻吟。
他伸手想抱她,却抬直了手臂才碰到,原来蔚舟一直弓着身子,没压在他身上。
江澜努力抬手,勾住她腰,一个用力将两人距离拉进,得以抱着她,那滚烫的热意贴在他大腿上。
alpha实在顾虑太多,他的手已经顺着背后的深v伸进了她吊带里,手心贴在腰线上,她还只是用虎口卡着他的脖子,迫着他后仰,说不准是想方便她咬脖子,还是想帮他藏起后颈的腺体。
暗色上浮,城市和郊区出现气压差,催生了略强劲的夜风。
风卷着云层,露出藏在后面的洁白玉盘。
如今已是月末,玉盘只余一轮弯角,远远望去,似是一手堪堪掌握的大小,柔光洒下天幕,落在舒展枝叶的植宠上,连1112阳台角落里的野草,也得以沐浴几分。
之前那一席赏赐般的雨幕,让它得以抽条叶片,拔高身躯,暗暗凑到玛格丽特花丛下,接住了主人施予它的营养液。
那滴水珠被它这个无耻的小偷用叶片托着,微微摆弄身体同它嬉闹,看它在并不平整的叶片上左右滑动,将落不落。
它本生于野外,自然长出保护自己的粗糙,沿着脉络凸起。
在人类眼里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武器,却足以影响水珠的滚动轨迹。
只是水本无形,怀着包容,掠过粗糙时便将它包裹起来,轻轻按压。
嬉闹无岁,不知过了多久,这株贪玩的小草终于玩够了,放任水珠滚落。
它抽身弯腰而来,水珠再怎么也无法成为它的养料,只能依依不舍任它砸在地上,消失在视野里。
不过它并不灰心,它已扎根于此,枝叶成熟,总有一天,主人会发现它的存在。
然而被它心心念念惦记着的主人,此时却在旁人的房间里——
江澜第一次进蔚舟的卧室,却无心观察陈设,脱力摊着,唯有身上尚称得上完好的衣服仍兢兢业业地维持着主人最后的体面。
暂时餍足的alpha搂着他,手指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头发,跟撸猫似的。
他趴在这人怀里,虽腿酸手酸,却依然不死心地手脚并用扒着她。
密闭的空间里,愈创木和檀木两种香料交织融合,分不清彼此,勾缠着掠过被子、拂过枕头,在桌子和窗台前萦绕一圈,又回到正中的大床上。
蔚舟不太清醒,但还认识人,嘴里无意识地念着江澜的名。
念着念着,那人回应了,说的是:“想喝水……”
他一连说了三遍,蔚舟才反应过来,又不愿和他分开,索性托着臀将人抱起来,让他挂在自己身上,起身往客厅走去。
一开门,客厅的冷气激得江澜一抖,双腿绞紧了alpha的腰,死死地往她怀里钻。
蔚舟拍拍他的背,摸到一手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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