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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骋深夜方归,边吃粥边听渔山汇报燕羽衣动向,提及燕羽衣午间为难秋藜棠。
“他怎么不跑。”
萧骋纳闷,燕羽衣是个病秧子,秋藜棠活蹦乱跳,太医院几十年的规矩不都是说不过便告退吗,怎么院首没将这门本事教给他。
渔山继续道:“棠大夫离开后,燕羽衣便将小九指去太子房中,他们关着门,属下们无法得知说了些什么。”
萧骋夹起糖醋过的藕片,放在菜碟里碰了碰,勾唇道:“现任太子与未来太子之间的更替,没人会比燕羽衣更明白其中的分量。”
若澹台成迢想撒手不管,便得给洲楚留下些什么有用的东西,例如他那满腹经纶,于朝中局势的洞悉明察。
太子固然软弱,才智却在云端之上。
选择顺应时局,是觉洲楚浪潮已去。
而与燕羽衣意见相悖,则不过是后者见过太多以一搏十的战场手段,无人比他更坚信人定胜天。
此等挟天子令诸侯的权势放在眼前,却决定推而拒之,是故作清高,还是另有谋划。
萧骋缓缓笑起来:“看来本王送给燕大人的礼物,燕大人似乎不太喜欢。”
?
第21章
小九在澹台成迢处学习第二日,得到了自己的新名字——
澹台成玖。
从成字辈。
燕羽衣还叫萧稚过来,带澹台成玖认人。
成玖面对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萧稚,支支吾吾唤了声皇嫂。
萧稚睁大眼睛,满眼写着太子哥哥什么时候又凭白多了个弟弟。
“以后他就是那个吗。”
回到正厅,萧稚提前被警告禁止提“太子”
二字,于是用手比划了下。
燕羽衣饮茶,摇头道:“或许吧。”
据他的观察,澹台成迢待澹台成玖的态度,肉眼可见地微妙。
毕竟是要顶替太子之位的人,这位“前”
太子似乎并没燕羽衣想象中的那么容得下新人。
萧稚提着从外头才买回来的饴糖,拆开糖纸往嘴中丢了颗,询问成玖要不要来几块的空档,燕羽衣眸底缓缓浮起半缕笑意。
便叫萧稚整日在澹台成迢面前晃悠,若太子实在受不了落差,在与大宸敲定交易前反悔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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