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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成指了指他身后的屋子,又指了指他脚上葛麻做的鞋子:“这些……算什么好?他们明知……明知你从没吃过这样的苦……”
韩少成说不下去了,他的鼻子,从没像今天这样,变得格外容易酸软。
柳舜卿垂眼淡淡笑了笑:“不见得给了华屋美食、绫罗绸缎,才叫对你好。
生而为人,他们给我的,恰恰是最为可贵的自由。
我感激都来不及,怎能心生挑剔和不满?”
韩少成像当头遭了一棒,脸色变得煞白。
半晌,他颤声道:“难道……难道就不可以既给你自由,也给你好一点的生活?他们原本可以做到的……”
“是啊,他们当然能做到,而且他们也一直试图这样做来着,是我自己不愿意而已。
软弱无能、轻信别人、仰赖别人而活的苦,我已经吃够了。
在这世上,唯有真正依靠自己,才不会活得像我从前那样卑微而耻辱……”
韩少成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他断然打断了对方:“舜卿,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柳舜卿瞪大眼睛,显出一缕吃惊的神色:“补偿我?为什么?”
韩少成垂下眼,声音变得低哑涩沉:“我犯了错……自然要补偿,难道……你连个补偿的机会也不肯给我么?”
柳舜卿淡淡摇了摇头:“你怎么会错呢?你不过是为了替父母报仇而已。
无论谁处在那样的境地,都不可能做到若无其事,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仇家就在身边而什么都不做。
至于到底怎么做,每个人的选择或许不同,但一颗想要复仇的心,大抵都是相似的罢。”
柳舜卿自己从来没有过那种被仇恨充斥内心的经历,所以,无数个独坐山头的白日,无数个辗转难眠的深夜,他凭着想象,去试图理解韩少成,想象他自幼存在心底、强烈到无法排解的仇恨,进而慢慢接受,自己只是一不小心成为了一次复仇行动的牺牲品,仅此而已。
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理解。
韩少成双眼通红,嘴唇被咬得失了血色:“我的确做错了。
你父亲……平阳公,他不光没有背叛我父亲,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柳舜卿瞪大眼睛,惊讶到无以复加:“什么意思?难道……我父亲……在关键时刻又一次背叛了原来的主子,反过来救了你?所以你们才……”
韩少成闭起眼睛,狠狠摇头:“不,不是!
求你不要这样揣测自己的父亲。
你当初以为的没有错,你父亲,他的确品性高洁,他从来都只忠于我父亲,从来不曾背叛。
小时候,也是他把我从东宫带出来,交给了裴宁……”
柳舜卿痴痴瞪着大大的、不可以思议的双眸,听韩少成讲了一个隐忍潜伏十八年的忠臣的故事,那故事的主角,是他自小最敬爱的父亲。
等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他发现韩少成站在对面,正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是了,听故事的时候,他只顾震惊,忘了该有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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