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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睡的哪儿?”
苏寅翻起了眼皮,如同紫黑透了的山石榴的眼珠看紧他。
苏擒回答:“四海酒店。”
很干脆。
苏寅随即点了两下头,语气中略带伤感:“你和谁交朋友哥哥从来不管你,”
抬眼,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记恨,“可哥哥不允许有伤害你的人。”
苏擒活跃气氛,“怎么会是……”
伤害呢。
话没有说完。
昨晚不过他是回去休息,一下子玩大了。
苏寅抬起眼。
电影质感的脸一览无余,色是刮骨钢刀这句话,他的骨相将这话发挥得淋漓尽致。
苏擒收回了最后两个词。
“哥,我贪玩了。”
承认,承认还有一线生机。
他不想苏寅难过。
他和苏寅关系最好了。
他一句话,苏寅还二话不说给他卡里打了八亿。
这种哥哥哪儿找?
苏寅拉过他的一只手,审视着,又似漫不经心地翻过来查看手背手心。
可是漫不经心会这么在意地反复看吗?
当他看到苏擒的手腕的肤色如同哀哀荒原,细长的淡紫血管如同汩汩长河。
那两指宽的缠邦过的痕迹,如同编织的淡淡花环。
却在他眼中,似生牛肉的艳红。
苏寅的指腹放在上面轻轻按下和触碰,苏寅偏着头颅,他眼底是浮光掠影。
问苏擒:“疼不疼?”
苏擒:“不疼。”
苏寅细细地在他手腕骨上捏了一周,苏擒想,怎么会疼,也就一些淤痕。
要是苏寅捏他的脸,也会有的。
也只能怪他自己,没把让钱立将那红绸扔出去。
苏寅捧起他的手,放在牙间兀自地张嘴咬了一下。
苏擒没想到突然被咬了一下,“你干什么?”
“这样呢,疼不疼?”
苏寅脸色与平日的嬉皮笑脸不同,笑靥和轻松全部收敛起了,只剩下眼底的深究和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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