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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请吧。”
郑前朝他笑了笑,龇着两排大白牙,王富元抖了抖,靠在墙上不敢动。
“快点!
我还有事要忙呢!”
郑前不耐烦地摸了摸腰间的佩刀,王富元紧张得咽了咽口水,话都说不利索:“今天就要砍头了?我还没吃断头饭呢”
郑前啧了一声:“说什么呢?咱们县令大人可是一等一的好官,怎会动不动砍头?快走吧,王老爷来接你了。”
王富元这才相信自己真的要出狱了,他走出牢门,看了一眼郑前,随后一溜烟跑没了。
“跑慢点!
这么暗,小心摔了!”
“啊!”
说啥就来啥,王富元被石块绊倒在地上,身后传来脚步声。
郑前慢吞吞地走上来,吐槽道:“摔了吧?急什么急?能好好走了吗?”
“能。”
王富元感觉自己嘴唇鼻子麻麻的,想要摸一下又不敢,郑前带着他走出了牢狱,王老爷一看他的样子就急得要哭了。
“哎哟!
这是怎么弄得?莫不是在牢房里受刑了?”
王管家话音刚落,郑前带着杀气的眼神就瞥过来了。
王富元怕他又把自己抓回来,连忙说道:“是我自己我不小心摔的爹,咱们回家吧。”
“回家!
回家!”
王老爷显然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出发前他想要给点颜色陆真瞧瞧,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陆真和这些乡下佬联手了,他是既打不过也不敢骂啊!
那还能怎么办?走吧!
几人灰溜溜地上了马车,悄无声息地走了。
周主簿还在核对银票金额,陆真美滋滋地喝着茶,听着噼里啪啦的算珠声出神。
建造水坝一事拖不得急不得,现在希望都在周主簿所说的老匠人那里,若是老匠人也没辙了呢?“大人,共计三万两。”
陆真张了张嘴,这老王还真舍得花钱赎儿子,这笔钱,应该能将水坝建好了吧?“周主簿,你说的这位老匠人是何许人也?他真能帮咱们建好水坝?”
“这位平老年轻时候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参加过永江水渠的建造,在永江开一个口子,往西边引水灌溉。”
“永江水渠建设以前,西侧的九原府原是不毛之地,水渠建成后,这几十年开荒耕种,是越发红火了。”
周主簿说起这个,不由得想到永新县如今的处境,沉默了下来。
陆真找了找水域治理的书,还真能找到永江水渠的记载。
永江东侧水流缓慢,西侧水流湍急,千百年来冲刷出一个又一个的悬崖峭壁,能在西侧开口子的神人定对水域治理非常熟悉。
但永江水渠建设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不知道如今的老匠人,是否还愿意出山?想到这里,陆真合上书籍,朝周主簿说道:“事不宜迟,午后我们去拜访老匠人。”
“好。”
周主簿和陆真共事了几日,为她的行动力感到惊讶,毕竟做官嘛,哪个不是拖拖拉拉,只要不是倒数第一不对,永新县年年倒数第一,也没见前任知县主动处理政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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