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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秉川满眼恐惧,和身体对抗着,不肯朝前走。
男人收了笑意,声音犹如寒冬刮脸的冷风,再度命令:“杀了他。”
下一秒,尖锐的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一瞬间觉得解脱。
骤然惊醒,余温言依旧有些恍惚。
时候尚早,谢秉川还在他身边沉睡。
他睡不着,爬起来,挪到院子边坐下,看着外面又开始落下的雪,张口却再难出声。
梦里他窥见,同谢秉川决裂那天,在下周周六,他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却每一秒都觉得煎熬,犹如凌迟。
谢秉川曾经也能窥见未来,是不是也经历过数不清多少次的凌迟倒计时。
余温言不敢深想,靠着院子门边,等着天亮。
日子越发近了。
他和谢秉川,白天见不着面,晚上缠绵。
然后他再继续在梦里,试着改变未来,找寻让他们两人都一并活着的方法。
可结果无一例外,全是他操着剑,刺穿谢秉川的身体。
他只能过好剩下每一天,将仅剩的温存深深刻进脑海里。
谢秉川会拍着他的背,问他:“之前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痕。”
总是和他道歉,告诉他:“挑个时间,我带你去卡萨格温泉。”
“好”
字卡在他的喉间,他张着嘴,撕扯到喉间溢满血腥味,也说不出口。
他答应不了,更做不了莫须有的承诺。
周六还是到了。
谢秉川出门去定制假腺体。
既然有机会见到余温言,他打算用假腺体将余温言的原体补全,然后再给他下葬。
驱车近500公里,到了交货地点,谢秉川惊觉,给他货的对方,竟然是那逃走了的巫师。
他一个扫堂腿将巫师绊倒,抓住他的手摁死在背上,冷冷道:“这回你别想跑了。”
巫师咳出一口血,脸色苍白,嘴角挂着的血滴显得异常显眼。
“我告诉过你们,我也被算计了,腺体我不是已经寄给你了么,为何又要定制一款。”
“你被算计的证据呢。”
“我没想害你们,”
巫师又咳了咳,吐了口血,低低地说,“余温言能活着,全是因为那条荔枝冻手串。”
“什么……”
谢秉川喃喃,“活着……温言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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