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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划了一下地里的棉花高矮。
移栽下去没多久的棉花将将长到小腿高度,离摘顶还有至少一个月的时间。
她现在发愁的是棉花虫害的事情。
这里的人们种地,可不兴打农药。
偏棉花又是很容易招来害虫的农作物。
袁淼想了想:“把农药箱遮盖起来怎么样?”
谢云溪想了想,也觉得可以试一试。
他们种了一万多亩棉花,光靠人工摘除害虫肯定不行。
农药箱并不大,在外面做些掩饰,找几个靠谱的人去打农药,想来问题不大。
庄子的农户几乎都不识字,他们对认知之外的事务更多的是畏惧心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很少。
袁淼与母亲说完话,睡下后又想起了徐清阳和曾嘉宝的事情。
她再不喜欢曾嘉宝,也不想看到一个还没有出月子的女人被这么对待。
她不明白徐清阳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连发脾气都很少,更多的时候是她在作。
有一次,学校里安排了活动,她和一位男同学搭档,大约是走得近了些,徐清阳竟然找到了对方,两人起了争执,大打出手。
她知道后很生气,提出了分手。
徐清阳找过来,她也不理。
直到在楼道里被堵住了。
“淼淼,是我不对!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
以后再也不跟人打架了!”
这是打架的问题吗?
她绕过徐清阳就走,但被拉住了。
“淼淼,我不对,我不好,你打我吧!
使劲打!”
“我不能没有你!
我错了!
你想要怎么惩罚都可以……”
他拿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那张脸上胡子拉碴,憔悴之极,眼神执拗得让人害怕。
袁淼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触目所及光线黯淡,并不是学校的楼道口。
她清醒过来。
原来是做梦了。
起身到了杯水喝,袁淼看着楼下的花园发呆。
其实,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
徐清阳的脾气并不是一直很好,他只是在忍,他不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狠起来的时候,他连自己都打,毫不留情。
她虽然很不喜欢曾嘉宝,但无法漠视一个孕产妇被家暴。
第二天,袁淼就让张青云把视频以匿名方式发给警方。
挂了电话后,她又和沈若臻去了农贸市场。
买到了东西,传给了谢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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