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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少爷连面也不想见老爷了。”
“应老爷性格如何?”
陆怜生问到。
“老爷与人为善,生性温和近人,对府中仆役也是常带笑脸,从不打骂。”
那岂不是事事都顺着应东流来,儿子不会都骑到父亲头上来了吧,陆怜生想到。
应长温有时也后悔将应府扩建的如此之大,因为这样一来,除非应东流自己出现,否则谁都别想找到他。
每个人踏上修行之路,可能都有各自的理由,陆怜生大抵能猜到一些应东流修行的原因。
祖辈身居高位,在江州境内手握大权,乃是堂堂州牧,前代左都御史。
父辈从商巨富,真金白银赚得堆积如山,够全家几辈子吃穿不愁。
应东流在这样的家中,生来便一切都有了,他自诞生之初,便是常人耗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
但正因为生来拥有一切,人生才便得平淡无味,没有任何前进动力或能为之努力的目标,仿佛光阴一直廉价地从人生中溜走。
大道理想必应东流自己也不懂,但他会有感觉,会有想靠自己的力量创出一番天地的感觉。
就像曾经的应长温不想要权,想要钱。
应东流则是不想要钱权,想要别的东西,这东西是什么都行,只要能证明自己的价值,而刚好修行是祖辈父辈都不曾有的。
江州也有修行者,只是为数不多,而且基本上是大家族的客卿,想来应府也有不少。
要想强过府中的这些修行者,可比升官发财困难多了。
三日后,陆怜生就将随应东流远赴上京,不过这三日还是待在应府,不免还是要拜见应老州牧与应长温。
当应长温得知应东流将一个生人带回府中,便急忙去见陆怜生,下人虽说陆怜生来时是乞丐模样,但能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应东流带回府,身份什么的早已不重要。
小时候为应东流带入府的其他公子玩伴,哪个不是被应东流撵出去的。
见应长温主动来见,陆怜生有些吃惊,随即向其深鞠一躬。
这个样子更引来了应长温的好奇,要知道应东流素来讨厌这种被礼数束缚的人,还以为带来的是个毫不知礼,满嘴污言,但性格与应东流相似的泼皮。
“竟不是臭味相投。
少年你与我家东流是如何相识的。”
陆怜生细致地将街上的两次相遇说了一遍,谈吐有礼得体,言语间透着书生气,这令应长温相信陆怜生这个模样,不是伪装。
“你还当真有意思,像你这样的孩子,莫说东流了,连我也前所未见。
叔叔相信你并无恶意,也不是刻意接近东流。
既然他说要带你去上京做陪读,那便麻烦了。”
应长温说到。
“是晚辈粘了应少爷的光。”
陆怜生露出了抹淡淡的笑容,那抹笑意里有很多单纯的情绪。
:()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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