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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名女鬼依次附和。
“这间屋子古怪得很,各个角落我都试过了,都出不去,跟人撞着墙似的。
原本咱们做鬼怪的,若是怨不得解,便会被困在死掉的地方,但多少也能在方圆几里活动,哪会被拘在盒子里。”
黄衣女鬼又开了口。
乔苑珠直起身,仔仔细细的打量起屋子来,也没瞧出什么不妥,换了个问题:“听那老妇人说她家这大儿子得了好几年的病了,又被你们吸□□元,为何到现在还有一口气吊着?”
听完这话三个女鬼面面相觑,依然是黄衣女鬼开了口:“那老婆子与你说这是她大儿子?”
“难道不是?”
乔苑珠讶道。
“那老妇人当真是个毒妇!”
紫衣女鬼义愤填膺,旁边的粉衣女鬼此时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那老妪只配有个痴傻的儿子,躺着的是她的侄子!”
紫衣女鬼说着朝粉衣女鬼方向努了努嘴,道:“喏,她就是他的娘子,也是被那老妪给害死的!”
乔苑珠犹遭晴天霹雳。
粉衣女鬼啜啜泣泣开了口:“奴家和郎君本来是这间宅子的主人,几年前秦老婆子带着她的丈夫和痴傻的儿子来投奔我家郎君,我郎君心善,家中又恰有几间空置的屋子,便答应他们暂时住下了。
但我家郎君也跟他们说明了,要他们尽早找到活计搬出去,可是……可是他们哪有搬出去的意思,三人天天在家好吃懒做,我家郎君分文不取,饶是如此,他们还是起了歹念,要杀了我和我郎君,霸占我们的家产!”
粉衣女鬼锤着胸口,继续道:“他们先是借口带我出去郊游,下毒害死了我,转头骗我郎君说我跟人跑了,我郎君哪里会相信,找他们拼命,他们仗着人多,将我家郎君用榔头敲死,奈何我夫君命大,没有被他们敲死,他们便没有再继续下手,而是将我郎君关在这屋子里。
他们要霸占家产,我郎君没死反倒给了他们由头,周遭的人还要夸他们一句心善!
可怜我郎君一番善心,遭人如此陷害,落得这个下场!”
“既是如此,莫非这些年来是你们三个轮着给他续的命?”
乔苑珠这才注意到,她们三个的身形皆已经薄如蝉翼。
“熏儿姐姐是好人,她的郎君我们自然是要救的,只不过我们三人法力低微,晚上吸食他的精元,白日有了力气再去炼化天地灵气,再渡给他续命,如此反复。”
紫衣女鬼道。
乔苑珠听完只觉得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这还得把握好两道灵力的缺口,以免精元被吸食过多,男子恐怕就要咽下这口气。
眼前三个女子显然是被什么东西锁在这里,没法进转生道。
可是究竟是被什么锁着的呢?
乔苑珠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又让阿青再仔细找找,自己到屋子外头去看看。
她正用锄头翻着男人屋子窗口下面的土呢,听见阿青在屋子里面喊,她赶紧撂下锄头跑进屋去。
“娘子你看!”
阿青指着床头挪开的一角叫道。
原本被床腿压着的地上有个小坑,被土掩埋着,床脚再压上去根本没人会去怀疑。
坑里面放着一枚铜钱,上面铸了“除凶祛殃”
四个字,旁边还有一小节指骨一样的东西。
乔苑珠顿时明白了,道:“我家阿青真聪明!”
阿青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男人本就已经骨瘦如柴,床也是个破烂小床,她和阿青两个人一起,勉强能将床连同男人挪到边上,将另外三个床脚压着的位置挖开,果然里面跟先前那个坑一样,埋了铜钱和指骨。
“想必就是这几样东西,锁住了你们四人。”
乔苑珠将挖出来的秽物摊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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